哭聲漸近,蔣文玥抱著小嬰兒一臉笑眯眯道:“在這裏,譽王妃,你昏迷不醒的時候,譽王可是一直陪著你,都沒好好看上一眼你們的孩子呢。”

看到裹在繈褓裏哭的滿臉通紅的小嬰兒,楚傾言鬆了一口氣:“快抱過來我看看。”

趙瀟譽小心翼翼的將嬰兒接了過來,抱給楚傾言看。

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家夥,哭聲卻很嘹亮,雙眼緊閉著,毛發很淡,小臉抽巴巴的,像一隻禿毛小猴子。

趙瀟譽看了半晌,說道:“醜是醜了點,但好在是男孩,醜點也沒關係。”

楚傾言又好氣又好笑:“會越長越好看的,說不定你出生的時候,比他還醜呢!”

幾人都笑了起來,楚傾言伸出一隻手,沒想到孩子竟然緊緊抓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或許是母子連心,感受到來自孩子的體溫,楚傾言瞬間覺得,這趟鬼門關走的值得。

在城主府整整休養了一個多月,楚傾言幾人才打算啟程離開。

穆英澤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已經被三大家族關押在一個黑暗狹窄的小盒子之中,他無盡的生命,如他所願得到了永久的延續。

而蠱毒蔓延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令地麵上的人們更加的團結,解藥出現之後,迅速傳向了五湖四海,以最快的速度化解了這一場危機。

當然,楚傾言指揮運作的藥神堂功不可沒,所有解藥都是免費派發,在老百姓的心中,藥神堂的威望更上一層樓。

離開傭兵城的時候,三大家族與白冰羽一方的人都送到了城門口。

雖然與他們都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好在解藥的出現將一切化解,不管是三大家族還是白冰羽,都對楚傾言感激不盡。

幾位國君更是如此,就連記仇的南林國君都改變了態度。

他們走到楚傾言的馬車前,南林國君說道:“你們就打算這樣走了?我們的玉璽怎麼辦?”

楚傾言從懷裏掏出那張拓印的紙來,說道:“我和他商量了一下,玉璽會還給你們的,這從玉碑上拓印下來的東西,你們就當是假的吧。”

說著,就要將紙張撕毀。

南林國君卻一把將紙奪了過來,咬破指尖在上麵按了個手印,說道:“我不是有恩不報的人,這上麵的內容,我認可。”

“這……”楚傾言驚訝的張著嘴,這是什麼意思?

韓曌也在上麵印了個血指印,笑道:“假的玉璽我用著很順手,真的就不必還給我了。”

即便剛坐完月子,付之歡也絕對不會錯過揩油的好時機,她抓過韓曌的手,曖昧的蹭了點鮮血下來,說道:“譽王妃,我們的孩子在同一天出生,也算有緣,要不,定個娃娃親?”

她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小九早就準備好了印泥,他才不會傷害自己呢,從容按下指印後,說道:“六哥,六皇嫂,要是沒有你們,不光我們會死,四國範圍內也會死傷無數,這四枚玉璽,理應是你們的。”

楚傾言明白了他們的心意,她笑著搖頭:“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南林國君說道:“你隻管收著玉璽,以後有什麼事情,南林國必定聽候差遣。”

“東苗國也一樣。”

“北語也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小九開心的道:“更重要的事情是指回西岐國執政嗎?”

那樣他就有時間玩耍了。

楚傾言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國君了,想開點,忙忙碌碌也是一輩子。”

小九立刻失望:“那你們要去哪裏啊。”

楚傾言和趙瀟譽相視而笑,穆英澤散落各地的勢力不除,始終是個隱患,哪怕用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一輩子,也要斬草除根。

楚傾言從蔣文玥手裏接過孩子,抱著晃了晃,一個多月的成長,這隻禿毛小猴子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五官精致的小可愛。

她道:“孩子他爹,我們走吧。”

趙瀟譽很喜歡這個新稱呼,他唇角微勾,與楚傾言上了馬車。

馬車開始行駛,趙瀟譽盯著楚傾言懷裏的小家夥,一臉溫和道:“還沒有給他起名字,叫什麼好呢。”

“你有學問,你來定。”楚傾言依偎在趙瀟譽的懷裏,微笑道:“未來還很長,可以慢慢想。”

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楚傾言相信,沒有什麼會分開二人,他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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