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飄零,流水匆匆,人依舊,情依舊,不知滋生在心中已久的渴求,在生命的輪回中,鍾情在紅塵最深處,葉檸最初的期盼,誰能讀懂?
曾經有一位歸人,那個女子,是和一個有錢男人談了十年之久的戀愛,最後還是被男人無情地一腳踹開,她才發現男人早已成家了。
葉檸見到她時,她才終於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叫做驚豔,女人說她叫做“紀時”。是想記住那個男人踹開她的那天。她細長細長而又白皙的手指,就那樣夾著香煙,酒紅色的性感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個經曆了太多人情世故,她變得異常冷靜、異常淡然。
紀時指著擺在專櫃中的向日葵種子說:“這是誰的?為什麼沒有貼標簽?”
葉檸微微一笑:“那是我的向日葵種子。”
“那想必掌櫃的也一定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了?”紀時抽了一口煙,大大地吐出煙圈。
“我?”葉檸苦笑,“我是個沒有心的人,我的故事太多了,我這一生終於找到自己的歸宿,其實我是幸福地。關於向日葵種子,隻是代表一種沉默的愛情,我曾經愛的那個人,幾年前就隨著爛掉的向日葵死去了。這些種子,是他送給我的,自從那株向日葵死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重新播種了,因為這樣我起碼還知道,他會活著,活在那裏。”葉檸指指專櫃中的向日葵種子。
紀時忽然笑了,“掌櫃的,你不僅事業有成、而且有個幸福的家庭,你不覺得其餘東西對你來說,都是空氣嗎?”
葉檸看著紀時,久久隻說出一句話,“可是我心裏忘不了。紀時,你能忘得了那個男人嗎?”
紀時被反問住了,她不能,她把自己人生中最美的青春全部給了那個男人,叫她如何忘記?她對他不僅隻剩下恨,還有愛。
心中的夢輕輕搖曳在暮靄晨煙中,心底的情點點閃爍在明亮的星空。仰望天宇,是為了讓生命渲染那一抹耀眼的蔚藍,還是為了尋找一份心靈的寧靜?此刻,葉檸累了,她終於停下來,為滕安笙生了一個女兒,滕夏。
滕安笙以為葉檸為了紀念自己的名字,其實,葉檸知道,那是因為蕭恒西送給她的項鏈,另外就是因為“顧白”,因為顧白喜歡的女孩是“顏夏”。所以葉檸是記得的,就在蕭恒西說他的兒子叫做“蕭白”時,她忍住了淚水。
一場夏雨清新了所有的記憶,一襲晚風捎來潛潛的思念一縷。一個轉身,忘卻了世間漫過的憂傷,一次凝眸,鎖定了匆匆腳步留下的印記。葉檸回憶那場感情,她什麼都沒有留下,隻留下回憶。她看到滕安笙抱著他們的女兒笑了,笑容那麼燦爛。她終於在某一天,摘下了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扔進了專櫃中。
在項鏈旁貼了標簽: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會是開在薔薇花旁那翠綠的緊緊纏繞著的藤蔓?蔓延生長著心中永恒的希冀,在前塵後世的輪回中,任花開花謝,永不放棄。
葉檸在百轉千回中踏歌而去,把牽掛永遠留在了別人的過去。
她開了一家網店,網店就是關於拍賣整個失戀紀念館她的客人想拍賣的東西,其實他們拍賣的不僅是一件物品,拍賣的更是一份愛情。每一個月,都為奶奶寄錢,她可以想象的到,奶奶收到那筆錢時,是多麼開心?不是因為孫女嫁了一個有錢人,而是知道自己的孫女長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