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再次被無視,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都快氣炸了。
“你你你……你等著!我現在還小,但等我長大了,你就老了,是老女人了!我肯定能把二哥哥搶過來的!”
沈安玲和井淮抱在一起,腦袋貼著自己男人的胸膛,眨了眨眼非常單純地問了自己男人一句:“親愛的,你是不是忘了告訴她些什麼?”
井淮輕輕笑出來,胸膛微微震顫:“她一來就叭叭叭說個不停,我快被煩死了,還沒來得及理她。”
沈安玲點了點頭,笑眯眯對梅子說:“既然你二哥哥沒有告訴你,那我告訴你也是一樣的——我倆結婚了,你沒機會了。”
“……”
“略略略。”
“啊啊啊啊啊!”梅子氣到爆炸:“你騙人!我不信!你們都沒有戴婚戒!”
“拜托,我是藝人哎,怎麼可能戴那個東西啊。”沈安玲臉頰蹭了蹭井淮的胸口:“要不給你看一眼我們的結婚證?”
梅子才不要看,梅子心都碎了。
梅子不接受現實,哭著跑走了……
沈安玲和井淮目送可憐的小女生哭著離開,她有點於心不忍:“她不會做什麼過激的行為吧?這大半夜的,跑出去好像有點危險。”
“放心吧,黃姨給她請了保鏢。”
“咦?”沈安玲一想,覺得也是。
好像聽說黃姨的丈夫,那位姓鄧的華人富商雖然不及井家地位高,也是有一定資產的大商人。
兩個人瞬間把梅子拋到了腦後,沈安玲打開蛋糕盒子,與井淮分享蛋糕。
跟井淮在家裏膩歪了一會兒,擦槍走火之前,沈安玲堅定地把井淮推開了。
井淮箭在弦上,整個人陷入穀欠望,他深深凝視著沈安玲,不解中甚至有些委屈地發出了靈魂一問:“為什麼?”
已經是合法夫妻可以持證上炕……啊不持證上崗了!
“不行,明天我四點多就要出發,很多工作要做。”沈安玲的狀況並沒有她的語言一樣冷酷無情,她的耳朵甚至比井淮還要紅,推在井淮胸口的手臂都是軟的。
“我會有分寸的……”井淮發出保證。
“我怕我會沒分寸。”沈安玲繼續冷酷無情,她抓起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掉的小丨內衣,披上衣服躲到了一邊:“今天我回家裏去睡,晚安!”
說罷,她三兩下穿好衣服,穿上鞋子跑出房門,連“晚安”都沒來得及說。井淮整個人仍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呆愣在床上半天,最終無奈地下了床,腳步沉重地進入了浴室。
沈安玲在門口緩了半天,等到自己心跳血壓統統正常以後,才躡手躡腳打算回家。何瑞雪仍舊沒回來,沈安玲也習慣了見不到她這個神出鬼沒的大姐,倒是梁辰聲,沈安玲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他仍舊像剛才一樣,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手裏捏著一支筆,但是桌子上的題卻還是英語。兩三個小時,按照老弟的習慣,他不會重複複習同一科目超過一個半小時。
“嘿。”沈安玲走了過去,發現梁辰聲居然沒有發現她回來了,仍舊一動不動沒什麼反應,於是她站在他身邊,出聲嚇唬了他一下。
梁辰聲表情沒變,手裏的筆卻掉了。他抬頭掃了沈安玲一眼,隨後狀似隨意地問了句:“回來了啊。”
沈安玲不放心梁辰聲,這個小老弟好像正竭力表現出自己的正常。
“你怎麼了?”
“沒怎麼。”
“嘖,我又不瞎。”沈安玲拖了個凳子坐在梁辰聲身邊:“是高三壓力大?”
“……姐,我高考完了。”
沈安玲倒吸一口冷氣,震驚到差點變聲:“你高考完了?艸,什麼時候?”
她已經震驚到了爆粗的地步。
“一個半月前。”梁辰聲麵無表情。
沈安玲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一個半月前,她特娘的還在拉斯維加斯花天酒地……
“對不起!”沈安玲直接跪坐在了椅子上,對著自己的老弟進行深刻的反省:“我錯了,我居然忘記了你的高考!天啊我真是不負責任的家長!”
梁辰聲快笑出聲來了:“你又不是我家長,再說了,高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必要打擾你。”
“怎麼可能是小事啊!”沈安玲快要扯自己頭發了:“人生第一件大事!”
“我去年就拿到了保送名額,提前批次錄取。高考隻是閑著無事考著玩的,”梁辰聲說得輕鬆,好似在說什麼今天晚上吃了豌豆一類無關緊要的事情:“語文最後的作文我都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