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宗師,風流雲(1 / 2)

紈絝大師兄。

這五個字,早已響徹夏土武林五個年頭。

直到今日,一百零八省的英雄豪傑們,才第一次隱約知道了這位響當當紈絝的身份。

“風流書生”……

“花中聖手”……

“玉麵小飛俠”……

“六扇門客卿”……

“中原一枝花”……

……

很多時候,迷霧一旦點破,便一通百通。

這些本就耳目靈聰,消息通透的豪傑們,很快便將這五年來在中原武林和官府中風生水氣的一些名號與紈絝大師兄聯係了起來。

“阿彌陀佛!施主真是好手段,若是所料不差,施主便是那位‘再世佛陀’吧?真是騙得家師好苦哇,他老人家一走三年,至今未歸……”

少林寺了生大法師,一臉苦笑,口誦佛號,搖頭歎氣,想到昔日舊事,簡直哭笑不得。

“無量天尊!施主,你那般戲耍我等出家人,良心真的不會痛麼?可憐我家掌教兩年來飄泊海外,生死未知……”

武當派的飛雲道人,激動得胡須亂顫,手中拂塵亂抖,隻可惜自忖不是那紈絝的對手,隻能恨恨質問,卻不敢采取過激手段。

“原來閣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再世佛陀,撩花聖手’!我慈航靜齋記下了!回頭自有人找閣下討教……”

一位灰衣女子,長發垂腰,麵無表情,冷冷開口,表明了慈航靜齋的態度。

靜齋傳承久遠,據說最早乃是道家聖人莊周的法脈,隻是傳之再傳,卻變成了佛道同修、三教共尊,既出世,又入世,既尊王,又貴民,成了謎一般的存在。

這位女子,非雖出家人,卻勝似出家人,正是慈航靜齋的傳統。

中原武林,三派五家,除排名第二的六扇門無人到場外,上自皇室,下至少林、武當、靜齋,竟然無不與這位紈絝大師兄有著不為外人所知的糾葛。

這還隻是在場的。

五年來,中原十八省,被這位紈絝大師兄,變著法兒地折騰,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戲耍了多少勢力,得罪了多少門派!

“風流書生!原來便是這位紈絝大師兄!真是讓人想象不到啊……”

楊休,出身書香門弟,對於那位傳說中的風流書生,素來敬仰,想不到竟然當麵難識。

“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道……”

“這是何等深刻的認識啊……”

“如今想來,也唯有他這樣的紈絝,才能有些領悟了……哎,當真是無話可說……”

楊休斟酒自飲,自言自語,念頭就此通達,可心底卻更加複雜。風流書生,或紈絝大師兄,顯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可他自己又當如何處理這“情”與“道”呢!

儒門世家,情理不能兩全,這讓他相當頭疼!

“楊兄,莫要信這紈絝胡謅!大道之行,豈能寄之於情!荒唐!”

“此人天縱奇才不假,可未免太過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簡直就是在遊戲江湖!楊兄,你乃家學淵源,萬萬不可學他!”

南宮越,本來對這位紈絝大師兄,還頗多好奇,甚至還有一事想要相求,可自從知道這位紈絝心心念念竟然在惦記他姐姐南宮恬後,對其觀感便江河日下,一時不如一時。

話雖如此說,可縱觀紈絝大師兄出道十年來的所做所為,卻讓南宮越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指責對方的資本。

“嘿!南宮兄,你不懂他!”

楊休早已喝得醉眼迷離,此刻卻落寞搖頭。

“他這等人,看似放浪,甚至有些混蛋過頭,可別忘了他首先便是個武道天才,聰明之處豈是常人能及!細細尋細,便可發現他的種種行為並不簡單……似乎在有意無意布局落子,也許,今夜便會揭開部分謎題……”

南宮越聽來,雖然不願承認,可他卻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心態,一時間便陷入沉吟中。

可楊休似乎被勾起了話癮,繼續激動道:

“況且,縱觀萬年江湖史,有幾人能夠在咱們這等年紀,取得如他一般的成就?實在是太少了!”

“五年啊!隻用了五年!他就破解了明月樓上三十重難題,補全了‘形’‘氣’兩大境界的缺失,重現三千年前之舊觀!至少,近三千年來,無人能及!!!”

“再三年,他直踏明月樓三十三重天!再次補齊了三極境中‘無極鏡’、‘皇極境’的斷路,而且大公於天下,讓天下武林人士無不歎服!”

沉浸在激動之中的楊休,不知何時便已站起身來,一手持杯,一手持壺,一句一杯,喝得不亦樂乎,聲震全場,說得同樣是忘乎所以,蓋過了所有人的私語聲!

一字一句,鏗鏘震撼。

如晨鍾暮鼓,煌煌神雷,重新撞擊在每個人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