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前者不明其裏，而後者很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已。
所以前者的成功是靠碰運氣的，是隨機的。而後者的成功不說百分百吧，至少把握也是極大的。
這個道理跟雙刃劍有幾分的相似。
疤子插話道：“那麼咱們不回城，隻派人回去調集人手麼？”
這一邊，疤子的話音才落，那邊小老黑便立即接過話去，道：“那我去吧！”
季石卻搖搖頭。
小老黑他稍怔了一怔道：“怎麼，季將軍要另外派人去的麼？”
可是聽了小老黑的話，季石他卻仍然搖頭，道：“不是，你不去，我不去，任何人都不回揚州城裏去。”
“為什麼？”臧勇十分疑惑的問季石。
現在不光是臧勇，連一向很機靈的疤子也想不明白季石這是什麼意思了。
季石道：“咱們現在就調轉馬頭去發動進攻！”
臧勇聽了驚道：“季老大，咱們才新敗啊。”
雖然季石一軍算不上什麼敗，可是臧勇跟疤子兩人一定是敗的，所以就整個曹軍而言，也算是失敗。
臧勇的話是完全成立的。
季石道：“咱們如果去調派人手，就失去時機了。”
然後他的目光有力的在眾人臉上掃了一掃，方又接了道：“對方才打了勝仗，一定會有驕傲的情緒。咱們此時殺他們一個回馬槍，一定大有成效也！”
季石這麼一說，眾人都懂了。隻是臧勇還有些疑惑，便問季石道：“季老大，可是有一點。我覺得有點兒那個——”
忽然說到這兒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話了，停了一會兒，才想起可以借用疤子那話，便道：“我們沒休息好，體力有點問題啊——這個不太妥當的吧！”
特別是臧勇與疤子的手下，他們是累的。
季石當然一下就聽懂了疤子的意思。季石道：“沒關係的，的確，我們沒有好好休息，可是他們不是也沒有休息的麼？”
臧勇聽了終於將自己的一對粗眉完全的舒展開來了。他對季石道：“是的，是的。大家都不休息，怕他個屁！”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季石沒有點明而已，那就是等會兒打了勝仗之後，士兵的士氣上來了，疲憊也便不成其為問題了。
有時候，一個人感覺到自己很累，並不是真的很累，隻是心理上覺得累了而已。
其實咬咬牙，還是終究能夠堅持下去的！
季石下了決定，於是一行人再度撲向了榮氏兄弟等敵軍的陣營。
季石預先吩咐了眾人，不得輕易弄出動靜來，行動一定要機密。然後將騎兵放在最前麵，雖然騎兵人數不多，可是他們的衝擊力毫無疑問是最大的！
小聯盟的軍營。
那兒充滿了很熱鬧的氣氛。
雖然熊皮被季石殺得有點兒膽戰心驚了，但是其他的人還是很開心的。
包括了榮老二，他雖然有所遺憾，但是能夠一舉殺掉那麼多的曹軍，也是極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兒啊——如果不是季石突然引軍出現，一定可以全殲對方的。
榮老大是一個挺知足的人，他對榮老二道：“已經很不錯的了。”
榮老大心裏所想的是，這一下重創季石他們，一定會返回揚州城去。那麼自己一方也就贏得了時間。隻要袁紹那邊到時有援軍到，便無所畏懼了，哪怕對方有非常厲害的騎軍也無所謂。
是以，他甚至都沒有提醒榮老二派出斥候騎去偵察敵情，看季石他們是否真的回到了揚州城裏去。
這一疏忽，他很快就會感覺到後悔的！
榮老大道：“咱們可以好好慶賀一下！”他打心眼裏這麼認為，而且他身心也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
中軍大帳裏擺好了豐富的盛宴，四家的首腦人物都分列兩邊坐了下來。榮老大沒有坐正中，畢竟他知道這個位置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牢固，跟過去關東聯軍之總盟主袁紹可沒法子相比。
那麼，自己也別像過去的袁紹那麼高調，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啊。
眾人熱烈慶賀，臉上個個都神彩飛揚。
那邊熊皮的精神也好了許多，他仔細想想季石的招法，似乎有了破解之術，所以精神大振。
榮老大最先站起身來，滿麵春風的道：“今晚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啊。”
眾人都說：“太美妙了。”
榮老大又接了道：“今天夜裏給了曹軍痛擊，功勞是歸於在座咱們每一個人的。”
榮老大還是一個非常老練的人，他並沒有將所有的功勞都歸於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