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舐了舐自己的嘴巴道:“不會吧,季老大,咱們軍營的人,真有人敢這麼做麼?”
季石點頭道:“很有可能。”
關於細針的事之前季石跟臧勇等人也曾經說起過的,而追查那次行動的軍士也沒有下落。
現在這是新的線索。
就怕對方不動,隻要對方動起來了,便總會帶出些蛛絲馬跡的。
疤子他稍一思索,對季石道:“季老大,既然你分析出來很有可能是咱們軍營裏麵的人做的,那麼咱們就挨個去細察好了。”
雖然說軍營裏麵的人甚多,可是畢竟是本軍,一一挨個搜查也不是難事兒。
說搜就搜,季石正要下決定。隻是在下令大搜查時,季石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呂妙自然看在眼裏,她不禁問季石道:“季大哥,你是有什麼為難之處的麼?”
季石默然了一會兒方道:“我覺得還是先不忙著搜為好吧。”
疤子道:“為什麼?”
臧勇道:“難道咱們怕了他不成?”
小五道:“不可能,咱們老大怕過誰來著!”
如果是一個怕事的老大,小五也不會追隨他了吧。
季石看了小五一眼,似乎很是承蒙他高看自己一眼,但季石卻表情很是冷峻的道:“的確是有值得擔心之處的啊。”
小五道:“老大,你是指這些個細針麼?”說罷小五指了指麵前的一篷子細針。
季石卻搖頭,表示小五完全猜錯了。
那麼季石所擔心的又是什麼呢?眾人都看著季石,眼睛裏帶著詢問之意。
季石他又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那樣一個少年人。
身手非同尋常的少年人。
於是季石對眾人道:“尋常的人倒也沒有什麼可以擔憂的,可是少年人的話,咱們不得不小心一些的啊。”
人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是事實。
事實不容回避。
聽季石這麼說,呂妙一對妙目看著季石,輕聲問道:“那麼,季大哥,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呢?”
季石道:“當然得去找文醜將軍了,隻有咱們兩人聯手才能夠對付那少年人的。”
季石相信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養傷,少年人本來也沒有受什麼過重的傷,應該已經算是滿血複活了吧,自己跟文醜聯手才能夠壓製對方的。
事不宜遲,季石決定須找文醜安排此事。隻是他現在也要親領搜查之事,所以就交給小五去辦了。
這邊季石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搜查,而是暗暗尋訪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可疑之物,可疑之事。
季石他們找了一回,卻沒有任何的線索。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臧勇等人道:“呀,我竟然忘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什麼線索?”
臧勇疤子等人急問。
季石道:“就是那個被同夥帶毒細針所傷了的家夥啊,他臉上蒙著黑布,咱們可以去看那人究竟是誰!”
於是眾人立即趕赴現場。
可是季石等人卻是撲了一個空,因為本來應該躺著一具屍體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躺,空空如也。
臧勇道:“季老大,你會不會是記錯了地方呢?”
這種可能應該有,一來那時夜裏,二來情形也本緊張。
季石便沉下心來,仔細回想,他帶人在方圓打鬥的地方都看遍了,可是還是沒有屍體。
季石道:“一定被人所移走了。”
“會是誰呢?”
疤子問道。
“不知道。”季石搖頭。
“會不會是他的同夥?”呂妙倒是若有所思的說道。
季石道:“有可能。”
疤子也分析說:“同夥將其屍體帶走,不是因為顧念他們是同夥,而是因為不想讓咱們知道對方的身份,如果咱們知道了,可能就會順藤摸瓜,從而將他的同夥們都扯出來。”
季石聽了頗為讚賞的看了疤子一眼,的確疤子分析得到位。疤子呢,也因為季石讚賞的目光他覺得心裏很高興,畢竟得到老大的讚許良足暢懷也。
這一下子,本來想起來的一個線索就戛然而斷了,接下來又該如何行動呢?
季石稍想一下,他對眾人道:“咱們先查軍營有沒有少人,如果少人,就可能是這個人,然後再查與他關係一向密切的人則可也!”
眾人都點頭稱是,覺得季石老大的話甚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