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馬的死因(2 / 3)

“什麼事兒奇怪呢?”

文醜道:“你的酒量好大,跟過去又有進步了。”

季石道:“文將軍,你不會說我現在成了一個酒鬼了吧?”

說罷文醜跟季石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幾位副將也笑了起來。

氣氛很不錯,季石喜歡這樣的氣氛。

季石喝了好幾杯,又問:“這酒不錯,是什麼酒呢?”

“泥酒。”

文醜不假思索的答道。

“泥酒?”

季石覺得這個酒的名字實在是新鮮得很啊。

季石問道:“泥酒?為什麼有這麼古怪的名字?”

文醜道:“泥腿子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季石點頭道:“當然知道了,是說下田幹活的人。”

心裏卻暗想,原來這“泥腿子”一詞,就是三國已經有了啊。

文醜道:“這酒呢就是他們的喜愛。”

季石稍一沉吟道:“這酒甚好,可是聽你這麼說,好像這酒檔次不高的樣子。”

泥腿子嘛,都是幹苦活力活的人,應該不被那些個貴人大豪放在眼裏的,文醜為什麼找這種酒喝呢?

文醜回答得很妙:“季將軍,你覺得酒是因為檔次才好喝,還是因為好喝才有檔次呢?”

季石聽文醜這麼說,他稍怔得一怔,覺得文醜的話極有道理,他點頭,又喝了一陣,終於季石覺得喝得也算是差不多了,他必須將正事抖出來。

畢竟他是來辦正事的,不是光為了陪文醜喝酒的。

季石從懷裏掏出那一枚細針。

一下子放在了文醜麵前的桌子上。

文醜一怔。

“季將軍,這是什麼玩意兒?”

文醜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他比季石喝得早,也喝得快,再加上他的酒量也比季石大一些,所以文醜現在有點兒微醺的感覺了。

季石道:“這是一枚芙蓉細針。”

其實文醜的糊塗也隻是一時的,他很快便清醒過來,就在季石說這話之前,他也已經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了。

文醜現在點頭,目光奕奕有神的看著季石:“這針有什麼來曆麼?”

他當然相信這針一定是有著什麼來曆的,否則季石他不會巴巴的將這枚針,在大夥兒正喝得興高采烈的時候拿出來。

季石亦點頭道:“是的,這針大有來曆。”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方又道:“因為這是一枚殺人的針。”

文醜聽了季石的話不由得悚然一驚,其他幾個副將也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殺人絕對不是一件太好玩的事兒,比起喝酒來殘酷了許多。

他們這些人都是出生入死,在沙場之上玩命的人,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很深的。

文醜道:“季將軍你這麼說,是有人用它殺了人麼?”

緊接著又問道:“殺了哪一個?”

文醜不免緊張了起來,既然按照季石的說法,這是一枚殺人的針,現在季石又這麼鄭重其事的將它從懷裏拿出來,是不是有一個人,特別跟他們有關係的人被針殺死了呢?

一想到這兒,文醜的心就揪起來了。

他甚至在季石沒有回答之前,自己在頭腦裏麵就快速的構想一個人來,那是李典的身影,文醜暗自尋思著,是不是李典將軍出了事呢?

季石卻話鋒一轉道:“但是這一次它殺的卻並不是一個人。”

文醜聽了這才輕鬆一下,吐了一口氣,心想沒殺人就好,至少李典將軍被殺死的可能性就全無了也。

季石又道:“它殺了一匹馬。”

“誰的馬?”

輕鬆下來的文醜還端起了一個酒杯,放在自己的嘴裏呷了一口。

季石道:“是陳萬金的馬。”

“陳萬金的馬?”

文醜想起來之前,季石跟自己分手,的確就是去陳萬金府上,處理關於軍費一事的。

現在聽季石這麼說,文醜點頭:“嗯,陳萬金的馬。可是這有什麼重要麼?”

季石先沒有直接回答文醜的話,而是轉了一個小彎的道:“陳萬金已經離開了揚州。”

文醜稍有訝異:“離開了揚州?”

“是的。你應該明白,現在這種情形下他必須離開。換言之,不得不離開!”

“哦,此話怎講呢?”

季石並沒有作什麼思索,立即便回答文醜道:“文將軍,你想想,如果一個曾經的首富,他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沒錢人,那麼他會是怎樣的一個心境呢?”

季石這麼說,文醜也就明白過來了。而且文醜也當然知道,這可能還不僅僅是心境的問題,還有旁人的眼光,或者一些態度,都會讓陳萬金覺得揚州這個過去成名立萬的地方已經呆不下去了吧!

文醜道:“陳萬金離開,軍費已經收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