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隻道:“李將軍,這兒善後就交給你了,我先告辭。”
李典點頭,於是季石帶了小五離開了望月樓,隻是在離開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下,那一層樓,到處是死人的鮮血,尤其這種地方,顯得更是詭異的,不但是胖子老板,連一些軍士都表情難過,好像有一種想著嘔吐的感覺吧。
季石離開望月樓,還沒有走了幾步路,那邊忽然飛來了數騎,其中馬上一人,非他人,正是文醜,季石心裏驚喜,卻不意在此地遇到了文醜將軍。
於是季石出聲高喝:“文將軍!”
騎於馬上的文醜一身短打裝扮,看起來是那麼的休閑,雖然沒有穿軍裝,可是人看上去卻依然是那麼的威風凜凜。
“季將軍!”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招呼對方。與此同時文醜在馬之上,雙腿一夾馬腹,他極為熟練的將自己的胯下這一匹戰馬停了下來,動作很瀟灑啊,配上這一身的短打,顯得更加的瀟灑了。
隻是精神歸精神,文醜一身短打卻顯得灰撲撲的,顯是趕得很急——並不是那種長途跋涉的急,而是短途的急。
季石笑道:“文將軍,你這是急了趕哪兒去呢?”
文醜此時已經翻身下了馬,既然都翻身下了馬,當然沒什麼真正急事的。
其他幾騎也下了馬,都是文醜手下的親隨,跟季石當然也熟識了,於是雙方打過了幾聲招呼。
文醜下馬之後一拍季石的肩膀道:“怎麼樣,跟我去吃酒吧!”
季石道:“吃酒?”
“對呀,好久沒沾酒了,我想喝,咱們也好久沒見了,該當浮一大白也!”
“去哪兒喝酒呢?”季石目光一閃,若有所思的問文醜。
文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是望月樓!”然後他指指近在眼前的望月樓,隻是不解為何圍了許多看熱鬧的閑人而已。
望月樓,那兒酒是好,季石一向也是明白,可是現在麼?
所以季石臉上很自然的流露出來一種奇怪的表情。
文醜看了,自然覺得生疑,問:“季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季石苦笑了一下,對文醜道:“我恐怕你是去不得的。”
“怎麼,你有什麼要事找我麼?”文醜卻是這麼想的。
要事麼?或者是有的,隻是現在卻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季石對文醜道:“望月樓,現在有李典將軍在那兒。”
文醜一怔道:“怎麼,李將軍在那兒我就去不得了,莫非他將整個望月樓都包下來了?”
文醜半開玩笑的道。
說來他跟曹軍將軍們當然沒有像跟季石這麼熟,大家都是從袁紹軍事集團過來的,那種關係當然匪淺的。
可是他跟曹軍將領普遍也相處不錯的,畢竟文醜本事在那兒,哪一個不佩服有本事的人呢。
何況當初在袁紹跟曹操兩人爭那十八路關東諸侯的總盟主之時,文醜也是曾經對夏侯惇戰而勝之過的——雖然那有曹操假意授意夏侯惇故敗的因素呢。
季石卻沒有一點和其開玩笑的意思,他正色對那文醜道:“文將軍,望月樓死了許多人。”
文醜聽季石這麼說,他嘴裏“咦”了一聲,這才稍低頭似乎看到了季石衣襟之上有些個鮮血的痕跡,也似乎在鼻孔之中聞到了一些個血腥的味道也。
“是誰殺了人,事情很大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