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劇烈的疼痛感一下子襲上了季石的心髒!
這一招快刀,如果在地上,季石或許也能躲開,可是現在到底是在馬上季石身體的靈活性要遜於地麵,所以他吃了大虧。
季石咬牙寶刀橫轉,向華雄攔腰橫切,華雄削掉季石右肩一大塊肉,刀習慣的向左一拉如果真的季石被他拉上,那他的一條腿就沒有了。可是華雄要砍季石,自己也得被季石攔腰斬為兩段。所以華雄必須收刀,隻見他低喝一聲,刀跟人合二為一,快速向後退卻,季石寶刀砍空,也化解了自己的失腿之危也。
華雄這一招之後突然停止了攻擊,臉上的那種很輕蔑的表情也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之前華雄對季石寶刀的興趣甚於季石本人,可是現在他開始仔細打量季石這一個小將。
之前季石寶刀的兩敗俱傷的打法,當然是很玩命的。但是華雄覺得詫異的重點並不在這兒,他的重點在於季石居然能夠在身體一部分受到重創之後,還能這麼快速的出刀,甚至身體連一點兒因為疼痛而搖晃的跡象都沒有,華雄當然知道,要忍受這種疼痛是多麼的不易!
“季石!”華雄點點頭,“可惜!”
季石驚魂甫定,才從危險之地逃出來,現在正感覺到身體的疼痛。
就像是被什麼猛獸在自己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似的,鮮血已經流了出來,將整個右肩都洇成了紅色,季石咬牙堅持著,沒有哼出一聲,在敵人麵前,季石的性格就是這樣子的,你可以打敗他,但是他永遠都會有再鬥的勇氣!
華雄的目光又像是一道閃電般的掃了季石一眼,又重重說一句:“可惜了!”
不知道在可惜什麼。是在可惜季石這種堅強的人投錯了陣營,從而很可惜的死在華雄自己的刀下麼?
季石真的是那種很輕易就會死的麼?
華雄大概是這麼認定的。
華雄又舉起了大刀,大刀動處,立即將季石給包裹在大風之中,那是一種刀風,特別刮臉的刀風,季石怎麼破似乎都無法掙紮出去,華雄猛喝一聲大刀突然從中路直砍而至,季石硬著頭皮忍著右肩的劇痛,高舉寶刀去迎,但是華雄這一次不避讓,大刀強大的氣流,就像是泰山壓頂一般,季石心裏一涼,寶刀是不是會將對方的大刀再開一個口子?
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為季石知道這種奉山壓頂的氣流一旦逼近了自己,自己就會連人帶馬被砍成兩半!
華雄自己大刀傷殘一些無大礙,自己可是性命就沒了!
正在這萬般危急的時刻,另一股強氣流從另一個角度卷了起來,這角度季石可以十分清晰的感覺到,是從自己的身後右方卷起來的。
季石趁著後方氣流跟前麵華雄大刀所舞動的氣流相撞,削卻了極大的壓力之後,季石全身而退。
隻是右肩被刀氣所逼,疼痛又加深了一步矣。
回頭看時,來的是正印先鋒文醜!
華雄正要一刀劈了季石,忽然一將衝來,跟自己一樣也是一柄大刀,雙方兩刀相撞,華雄在馬上身子不由得劇烈顫動起來,帶馬急退,抬眼看處隻見來將生得一張十分醜陋的麵目,殺氣逼人。華雄下意識脫口而出:“來將可是文醜乎?”
季石感激的看了文醜一眼,文醜回以關懷的目光,然後他轉頭,一對黑色眸子鎖定了對麵的華雄,大聲道:“正是文某人也!”
華雄看看文醜,又看看季石手裏的那一柄寶刀,稍作沉思狀,似乎在想如果季石寶刀在手,以文醜的強武功,恐怕就難以對付了。
原來文醜正率領軍隊跟汜水關還有胡軫的援軍大戰,他偶爾一瞥眼之間,看到季石被另一將接過去廝殺。
文醜看到對方出刀淩厲,就想到一個人,就是西涼名將華雄,也是以大刀而聞名的。文醜擔心季石不是華雄對手,所以他驅馬來援,正好接了華雄勢大力猛欲取季石性命的一狠招,這一招救得及時,來遲一點點都會讓季石丟了性命。
這一回文醜算是又救了季石一命也。
華雄猛的大喝一聲,他卷土重來,舉刀砍向了文醜,文醜也舉刀相迎。
兩人大刀都帶出來了非常強烈的氣流,讓季石就感覺到好像處在一個大風口一般。季石不由退了數步,他看了一下右肩,鮮血好像已經凝固住了,可是痛卻無法止住。季石盡量不去想傷口,轉移注意力去看文醜跟華雄的這一場大戰。雙方大砍大殺,一時殺得天昏地暗。季石屏息觀瞧,心裏歎著,無論是文醜還是華雄都不是最頂級的武將,但是他們兩人相鬥已經這麼的令自己的心靈震撼了,如果換了呂布趙雲或許關羽張飛又是何等讓人矯舌難下的場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