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也想聽年輕人如何說法。年經人搖晃一下腦袋道:“我說不通,是因為你還算漏了一路,你如果加上這一路,應該是六路大軍,而非五路也。”
眾人,包括季石都看著那人。
那年輕人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道:“那就是董卓本身一路軍。”
紅臉人道:“董卓他會親自帶軍麼?”
“那沒關係啊,就算董卓本身不帶軍,那又能如何呢?”
“你的意思是?”
“你們難道忘了那一個天下武功最厲害的家夥了麼?”
“呂布,呂布!”
眾人都驚呼起來。
季石見狀,心裏頭不由得暗自忖著:這呂布的名頭可真是響亮,好像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看見知曉其大名的人一般。
城市與農村,凡有人煙的地方,是不是大抵都是如此的呢?
紅臉人聽年輕人這麼說,也知道自己說漏了一路,但是他畢竟嘴巴很會說話的,所以他立即就轉了話鋒,道:“對對,這一位年輕的兄弟他說得極對!”
庚即紅臉人大手一揮又道:“這個呂布啊,可真是了得,他一隻方天畫戟,指東打西,可謂是武功蓋世無雙,放眼大漢江山,難有人可以望其項背者也。”
他轉話倒快,圍觀的不少人已經笑了起來,夾雜著噓聲,但是反正大多數人都是圖個樂子,像年輕人那麼較真的人畢竟少數,所以眾人又都開始聚精會神,津津有味的聽紅臉人說下麵的故事了。
下麵的故事是關於呂布的。
“最厲害的一回,是呂布一個人騎了那匹赤兔馬,一人擊殺了對方十將。”
紅臉人說得唾沫橫飛的。
“那時候啊,呂布還不在董卓手下任大將呢,他在丁原手下領軍打仗,有一路黃巾軍來勢很猛,呂布所領人馬跟黃巾軍交戰,你們知道黃巾軍的人數一向都極多,呂布才帶了一千把人,而對方有數萬人之多,你們可想而知雙方的差距有多麼的懸殊了。”
紅臉人抹了一下臉龐繼續道:“所以結局很明顯的,呂布手下的將兵都死光了,隻餘下其一人也。”
聽紅臉人說到這兒,那些個圍觀之人都禁不住紛紛議論起來,那紅臉人見眾人交頭接耳的,他也便住嘴不說了,而是很得意的看著眾人,也是,一個講故事的人,能夠看到聽故事的人很入戲了,他自然是極有成就感的。
且聽一人道:“那這呂布一人身陷黃巾賊人萬人圍攻之中,那他肯定完蛋了!”
另一人則說:“不對,呂布不可能完蛋了,要不現在他還好好的活著呢!”
特別是那些紮著衝天辮的小孩子,尤其是興致很高。季石見了那些孩子,心裏想著:自己小的時候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對於英雄是大大的崇拜著的。
那紅臉人接了道:“隻見呂布呂奉先,他一點兒沒有慌亂——”
季石隻聽得他這樣的一句話,立即就知道這人完全是在信口雌黃啊,一個人,麵對上萬的人,再英勇也不可能一點不恐懼,呂布武功再高,也還是一個人,雖然是戰神,但是也沒有真到脫俗成神的那種誇張地步吧!
接下來紅臉人還講什麼,季石也不沒太注意聽,他心下正在猶豫著自己該不該離開之時,忽然遠處走過來兩名軍士,那兩名軍士也在人群的最外邊聽了一陣,然後忽然大聲叫了起來,“閃開,閃開!”
兩名軍士大步向裏邁進,不一會兒,圍觀的眾人留出一條小道,兩名軍士穿過人牆所組成的小道,徑直來到了那紅臉人的麵前。
左麵一名軍士大聲道:“我說你這說的什麼玩意兒啊?”
看到兩位軍爺來了,紅臉人連忙賠笑道:“我說一些故事,不過大家聽了解解悶而已。”
另一名軍士道:“你覺得自己呆的是什麼地方?”
那紅臉人雖然為人還算機靈(要不也編不了這麼吸引人的故事啊),但是聽了軍士的話他還是一時沒有反應得過來,有些發怔的問那發問軍士道:“這位軍爺,咳咳,你老這是什麼意思呢?”
“什麼?你不明白?”
“我真是不明白。”
“你覺得這是洛陽麼?”
“不是,這是陳留。”
“那不就結了,你在這兒宣揚呂布如何如何了得,可是呂布他是我們的敵人啊,你這麼宣揚他,是不是有擾亂軍心之嫌呢?”
那軍士滿臉凶相的逼問那紅臉人。
紅臉人一時嚇住了。
軍士道:“我看你就像是洛陽派來的細作,怎麼說呢,跟咱們兩個走一回吧,去見官老爺好生說說清楚。”
說完對其同伴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個人就要過來拉扯那紅臉說故事者。季石不語,但是他心裏大概猜得到這兩人是衝什麼目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