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雙目幾欲噴火,牙齒也咬得格格格的響,有一種要擇人而噬的可怕模樣,可是再怎樣的可怕,他又豈能奈何季石呢?!
“你現在能夠聽清楚我的話了麼?”季石問道。
那刺客雖然右耳被季石重擊,可是他卻仍然沒有理睬季石的話。
季石不由得喃喃自語道:“嗯,看起來,左耳也還有一些問題,也需要好好修理一下啊!”
說罷,季石身形一閃,飛快的來到了刺客的左側,一拳又出,這一次正中左耳!
左耳的鮮血也像是一條條蚯蚓一般的流了下來。
“不知道這次你人會不會感覺聽力好點兒了呢?”
聽著那人的慘叫之聲,季石好整以暇的道。
可是也讓季石有點小小的出乎意料,那人真是強項,居然兩耳被重拳擊得流血了,還是不屈服。
季石退開兩步,看了刺客一眼,心裏暗想:如果連一個下跪都搞不定對方,那麼接下來再審什麼也是高射炮打蚊子——毫無用處了。
當務之急要幹的當然是將這小子給打服了。
於是季石便對那兩名軍士道:“你們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變得乖一點罷!”
然後季石邁步走出了審訊室,背後立即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呼之聲,季石來到門外,繼續朝外走,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直到完全聽不到為止,季石才停下了腳步。
不知道這強硬的小子能夠撐多少時間。
季石現在能夠做的,似乎也隻有等待了。
季石之所以要走這麼遠,是因為他並不想聽那種人類折磨同類的聲音,那聲音總會引起人本能的不舒服的感覺——除了一些變態之外,比如變態之一的袁譚。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季石叫了一個外麵站著的士兵去裏麵問問情況。那士兵應聲而去,不多久就回來了,季石道:“如何?”
“校尉大人,那廝沒有屈服啊!”
季石點頭,於是再等唄!
又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季石又派了一個士兵去問情況,回來的結果是那人還硬咬牙抗著。
季石再等了第三個半時辰之後,他沒有再叫士兵去裏麵問了,這一次他自己親自去裏麵看視情況。
一走進來,一眼看到那刺客已經被折磨得人變形了,再走到其身前,探出手去,感覺到他還沒有斷氣,但是呢離斷氣大概不遠了,季石暗叫一聲好險,之前離開之時沒有交待這兩名莽漢下手注意一些,不要將人弄死了。現在這情形不能再打了。
兩名軍士都很膽怯的看著季石,道:“校尉大人,這小子太死硬了,就不服啊!”
生怕季校尉會責罰他們辦事不力。
季石道:“算了,你們也盡力了。”
的確盡力了。季石之前派了兩回人來探看,兩名軍士深深感自己的肩頭責任重大,所以每一次季石派士兵來看,士兵走後都會加大刑法的力度,將那刺客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可是卻最終在季石出現後也無功而返。
季石揮手道:“將他拖下去,給他看看傷,千萬別弄死了。”
看兩名軍士拖下去刺客。季石心裏一下變得沉重了。
這刺刺客嘴太硬了,如何是好呢?
本來刺客這種好漢季石是佩服的,也不想這麼折磨他,可是實在是刺客這一審事關重大,不光是關乎到樂進的生死問題,更關乎到袁曹兩家的軍事同盟問題,季石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用盡一切手段將刺客的嘴撬開!
季石回到自己的軍營裏,午飯之後,稍稍打了一個盹兒,就去找樂進。
在大牢之中,季石看樂進已經恢複了一些元氣。
季石心裏覺得很是欣慰。樂進見季石來看自己,他再次道謝,因為叫來的軍醫處理自己的傷口,全是季石的好心。袁譚可不會有那種好心!
袁譚好心都被狗叼走了!
季石將看守的人打打發得遠遠的,免得他們聽到了自己跟樂進的對話。
季石見看守都走遠了,他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樂進道:“我大哥曹操他還好吧?”
樂進聽了季石的話,他點點頭道:“你果真是曹公的二弟季石了。”
嗯,看來自己跟曹操結拜之事,曹操一定告訴過樂進。
季石道:“是啊,結義之後,咱們走散了,我挺關心我大哥的。”
季石看著樂進的眼睛。樂進道:“曹公招兵買馬,又得到一個衛氏大豪的財力支持,所以一時興旺起來。”
“那就好。”季石頓一頓,又問出那個一直在自己心裏縈繞著的問題:“陳宮,嗯,是我的二哥,你知道吧?”
“知道啊,陳宮先生在軍中為曹公運籌帷幄,幫曹公很大的忙。”
“什麼!你說陳宮,同他現在還在我大哥的身邊麼?”
季石聞言,大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