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雙拳連環擊出,文醜也是雙拳相敵。
鬥了數回季石就感覺到自己難以支撐了,文醜的力量十分強大,所以季石雖然好幾回遇險,雖然都靠了小巧的手法避開,可是文醜一直占據上風,這情景,就好比兩人各拿兵刃作戰,一個手上拿的是是可削鐵如泥的寶劍,而另一個手上卻是一把普通兵刃,所以普通兵刃不敢去隨便觸碰對方寶劍,兩者相較自然手持寶劍的一方會大占優勢了。
再鬥一回,文醜一招“黑虎掏心”,隻聽得“嘭”的一聲,正好擊在季石的胸膛上,季石立即覺得一股大力撞來,整個身體立即飛了出去——饒是文醜在擊中季石的那一刻已經將力量減弱到力所能及的低,可是季石挨這一拳,還是覺得如受重創,人像一隻紙鳶一樣的飛了起來,然後“撲通”落地,好像整個胃部都在抽動,連昨日吃的東西都蠢蠢欲動想出來似的,季石拚命一咬牙,還是止住了那腥臭味的東西從口腔裏麵噴出來。
文醜一拳轟出去,眼見得季石頭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與此同時臉上也露出想吐酸水似的難受勁兒,文醜也有心個擔心自己下手太重了些,於是問趴在地上,一時起不來的季石道:“你沒事吧?”
季石他正想答文醜的話,可是嘴邊忽然又有了一些腥味,他立即暫時性放棄了說話的打算,這一答話,就怕嘴裏的酸水就會噴了出來,季石雖然知道文醜遠比自己厲害,可是他也不想表現太差勁吧,被人家一上來,也沒有支撐太久的時間,就三拳兩下打倒在地,如果還大吐酸水,這也太跌份兒了!
季石待已經湧到嘴邊的那一股酸勁慢慢又消了去,他這才掙紮了道:“沒事。”
然後季石兩手撐地,努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文醜看季石重新站在自己的麵前。
文醜道:“你招法不錯,不過,你不是我對手,還能戰麼?”
文醜雖然沒有說更多,可是季石從文醜的眼睛裏能夠讀到更多的東西,似乎有一些失望,大概之前比武擂台上沒有充分施展餘地,文醜對於季石,還抱有對方有更多東西的想法,沒想到季石這還沒走上幾招,就被一拳打倒了。
季石道:“我還能戰!”
這就是季石的性格,他可以被打倒,你甚至一次又一次連續打倒他都可以,但是你卻很難讓他屈服,因為他抱有一個很堅定的信念,這信念從他踏上習武之路那一刻起,就幾乎開始在心裏麵種下了,後麵的日子不過是對這一想法的加牢鞏固而已,在動搖時重新確立這樣的信念。
那就是,你可以被別人打倒一百次,但是你隻要能夠站起來,你就得再去戰鬥,努力的戰鬥!像個男人似的戰鬥。
所以季石現在又重新投入了戰鬥。
季石這一回加快了自己出招的速度,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力量相較與文醜,的確不如對方,那麼他立即就想到了以速度來彌補,文醜心裏立即便明白了季石的策略有變,文醜道一聲:“好!”
那似乎是對季石能夠臨敵靈活改變策略的欣賞,但是季石這一回不過多支撐了三五招而已,最後被文醜看中一個破綻,然後長拳直出,一個衝天拳,將季石的下巴擊中,季石那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文醜那粗糙而有力的左拳頭給擊飛了去——當然那隻是季石的感覺而已,文醜的拳頭並沒有那種厲害,因為文醜他是收著勁在跟季石相鬥的。當然季石整個人還是飛了出去,這一回飛得倒沒有上一次的遠,但高度卻比上一次要高了許多,季石人又“撲”的一聲落到了地麵,季石這一回心裏到底歎息了一回。
哎,三國,真不好混!
好不好混,隻有跟三國裏麵的厲害角色過了招才知道。
張遼之前是季石所遇到的最強武者,可是他並沒有跟張遼過招,隻是在一旁觀瞧他跟呂渚一戰而已,但看人家打,跟與人家打,那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現在季石親身跟這文醜一戰,他才充分了解並親身體會到什麼是準一流的實力!
季石這一回費了更大的勁兒才爬起來。
文醜看一眼季石,卻搖搖頭道:“你不必再戰了,你很頑強,但真不是我對手。”
季石目光很堅定的對文醜道:“不,不,我還要一戰!”
這一回季石卻是有了一個很嶄新的想法。
那就是他打算用一些跟自己完全無關的招法,那是張遼的招術,在張遼跟呂渚鬥之時,他學習到的。
照貓畫虎,季石雙拳齊出,文醜看了輕輕“咦”了一聲,他也看出來了,這季石此回拳法不一樣,來得更淩厲更迅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