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的主人(1 / 2)

南辰遠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是我主動找的沈天麒,不過主意是你的結發妻子出的!如果不是她,我又怎麼可能知道當年沈天麒詐死一事!沈天麒,快給我出來,將所有擋我路的人都變成畜生!”

“等等啊,他馬上就到!”張天師提著個籠子,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將籠子遞了過去,“呐,他到了!”

一看籠子裏的老鼠,南辰遠一臉愕然:“你這是幹什麼?”

“你不是找沈天麒嗎?”張天師一本正經地說,“他就在這裏啊!隻不過很遺憾,他現在恐怕施不了法術了。”

一聽這話,南辰遠臉色一變。

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尖刀加重了力度,蘇映雪痛的尖叫一聲,潔白的頸部赫然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南辰遠,快把她放開!”南辰逸心中一緊,厲聲喝道。

南辰遠聽了,陰森森地冷笑起來:“放開?嗬嗬,你把我當笨蛋嗎,我會放棄這張護身符?快給我讓開,否則我立刻殺了她!”

“你別衝動,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南辰逸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緊張地說。

蘇映雪咬著牙,拚命地尖叫著:“不要答應他!南辰遠作惡多端,殺人如麻,無論如何你不能放過他!”

一聽這話,南辰遠不由的冷笑起來:“賤人,枉我對你癡心一片!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救你!”

蘇映雪一急,拚命地掙紮起來。

趁那假貨分神,南辰逸一翻手腕,一枚石子徑直向南辰遠肩膀飛去。

隻聽一聲慘叫,南辰遠重重地摔倒在地,右肩膀處赫然多了一個血窟窿!

蘇映雪趁機向前跑去,卻被南辰遠一把握住了腳踝。

南辰逸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死死地踏住了他的腕部。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骨骼破碎聲,南辰遠痛苦地慘叫起來,不由的鬆開了手。

“別怕,沒事了!”南辰逸緊緊將蘇映雪擁在懷中,柔聲安慰道。

他的懷抱很溫暖,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在那溫暖的懷抱中,所有委屈,所有恐懼,似乎都可以瞬間蒸發,消息的無影無蹤。

“阿遠!”原夫人尖叫一聲,直接從輪椅摔倒在地。

一下,又一下,她吃力地向他爬去,緊緊地握著他另一隻手。

“滾開,不要碰我!”南辰遠痛的滿頭大汗,一把將她推開。

族長看了,抬眼向南辰逸看去:“大老爺,這事恐怕不能再壓著了,必須把這畜生給送往官府!“

“不,我不要去!”南辰遠一聽,拚命地搖著頭,可憐兮兮的向南辰逸看去,“大哥,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官,我不要死!”

“你覺得大少爺想死嗎?”南辰逸緊緊擁著蘇映雪,冷眼向他看去,“那匹有問題的布料,難道不是你故意弄來的,原氏才有了可趁之機的?”

一聽這話,南辰遠臉色一變,連忙可憐兮兮說:“大哥,我這也是為了你呀!那小畜生可是沈天麒的種,我們南家的家產怎麼可以落到外人手裏?”

話音剛落,隻見張天師手中鐵籠中的那隻老鼠目露凶光,呲著雪白的獠牙,瘋了似的向鐵籠上撲去。

“再說了,這都是那賤人的主意,都是她!”南辰遠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原夫人。

南辰逸一臉失望地看著南辰遠,痛心疾首地說:“阿遠,你當真讓我太失望了!做錯了事,終究要付出代價的。這次,無論如何我不會再護著你了。”

“幹脆這樣,既然他把大老爺變成狗,那不如讓他也做條狗得了!”張天師在一邊提議。

“不要,我不要!”南辰遠一聽,瘋狂地搖著頭。

看著蘇映雪的頸部那血淋淋的傷痕,南辰逸下定了決心:“看來,你這輩子果真和狗有緣了。”

張天師一聽,立刻一揮拂塵。

點點藍色的光芒如碎裂的星星般從天而降,緊緊將南辰逸縈繞其中。

“不要,我不要當狗!”他那高大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哀嚎著,“救我,你們快救救我!”

原夫人哭成了淚人,一步步向前爬去:“阿遠,別怕,我來了!”

一步,又一步。

就在那冰冷的手指馬上要觸碰到他指尖的一刹那,一條渾身黃毛的小癩皮狗赫然趴在地上。

“阿遠!”原夫人尖叫一聲,一口黑血從嘴中吐出,幾乎暈厥過去。

頓時,那張慘白的臉上泛起一層死灰色的陰翳,渾濁的眸子裏看不出一絲絲神采。

她流著淚,輕輕地將那條毛茸茸的小狗抱在懷中。

小狗卻不領情,依舊瞪著小眼睛,嘴裏嗚嗚地叫著,試圖從她懷中掙脫。

“別怕,阿遠,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原夫人緊緊地抱著它,突然向那擺放著大紅龍鳳花燭的長案爬去。

她伸出手,一把將紅燭打翻。

燃燒的紅燭,直接落在了她那襲寶藍色的衣裳上,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