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變得暗紫了,看起來很有夢幻的感覺。

冒著紅光的“北京市醫院”的人數仍是很多,每個人的臉上不是笑就是哭,不然就是拉著臉。

一個二十出頭的帥小夥從醫院出來了,臉上是絕望的表情,他步伐輕盈的走向醫院附近的公共汽車站,仰望著夜空發呆,直到公共汽車的“撲哧”聲傳來,他才回過神來,走上了汽車。車上的人隻有兩三個,他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繼續發著呆。

他想到了在醫院發生的事:

內科

“醫生,我最近這個肝經常痛,腹部也經常膨脹,渾身沒勁,這是怎麼回事啊?”帥小夥緊張的問道。

“先做個化療檢測吧,這個表你填一下,結果出來了便於通知”醫生說道。

“好”帥小夥毫不猶豫的答道。

名字:張嘉軒年齡:22歲

電話號碼:151……67252

“填好了,這結果大概什麼時候能出來?”張嘉軒問道。

“你兩天後來拿吧”醫生說道。

兩天後

“那個,醫生,我來拿我的檢測報告。”張嘉軒抱著急切的心情問道。

“叫什麼名字?”醫生問道。

“張嘉軒”

“張嘉軒……找到了,你這…”醫生皺著眉頭說道。

“醫生,我這…沒什麼事吧?”看見醫生表情,張嘉軒的汗水都流了出來。

“你這情況很嚴重啊,恐怕有生命危險啊!”醫生說道。

張嘉軒聽到這,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醫生,我這是……?”張嘉軒堅定的說道

“你這是癌症,還是肝癌晚期,正常的話你這能活三到六個月左右,若是有奇跡,可能會有個一年半載的壽命。”醫生歎息的說道。

張嘉軒一聽,心裏就陷入了崩潰,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沒有完成的心願,這蒼天是要我如何啊!

手裏拿著醫院的病單,恍恍惚惚的出了醫院,上了公交車,看著窗外街道上的路燈,陷入沉思。

“終點站到了,都趕緊下車,我還趕著回家嘞!”司機在前麵朝車內叫喊道。

“哈?終點站?南館公園過了?”張嘉軒突然回過神的問道。

“現在是在終點站雍和宮,南館公園早就過了,我這也急著回家呢,你自己想辦法吧。”司機有心無力的回複道。

“哦,好,能理解。”陷入絕望的張嘉軒再一次絕望了,他悶悶不樂的從車上下來,然後站在路邊。

當他看到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不由得開始謾罵,心中感到不耐煩了,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是深夜八九點了。

“唉,算了,反正命也久不了了,何不逍遙幾時!”張嘉軒帶著極度無奈的語氣說道。

他說完便去附近的一個酒吧裏了,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裏,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明明已經是醉醺醺的了,還在繼續喝著。酒吧的老板看到後,心想:這人似乎是一個人,要是他喝醉了,這錢誰付啊。

酒吧老板走到張嘉軒的身旁說:“小夥子,你喝這麼多,醉了誰幫你付錢啊?”

“誰能幫我付啊,我當然是自己付了,你是不是我怕白喝你這酒啊?我告訴你這是五百塊錢,你看夠不?”張嘉軒迷迷糊糊的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五張紅票。

老板看見付錢了,也就沒說什麼了,隻不過老板把張嘉軒多給的錢又給還了回去。

醉醺醺的張嘉軒又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細看已經是快十二點了,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後東倒西歪的走出了酒吧。

走出酒吧的張嘉軒看著天空,看了一會兒,一肚子的火就泄了出來:“你這破蒼天,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安排別人的人生啊,你憑什麼讓我死啊,我告訴你,你別想,我張嘉軒非要逆天而行不可,我看你能奈我何!”

“我從一出生,你這破蒼天,就讓我被親人們所嫌棄。但是有父母護著我,可是上學父母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對周圍的事情隻能忍氣吞聲,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我從小就承擔了我的一切壓力。而蒼天你呢,還覺得這不夠,你讓我的家庭破碎,讓我陷入更深的深淵中。”張嘉軒對著天空大喊大叫道。

其實,張嘉軒原本也有一個非常完美的家,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蒼天不斷地折磨著張嘉軒,使他整個和諧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張嘉軒的父母變得不再融洽,幾乎天天吵架,整個家庭陷入僵持狀態中,整個家已經是搖搖欲墜,隻差最後的坍塌,…終於所以這個破碎的家庭坍塌的事情來了。那天也是傍晚,天一直都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即將入睡的張嘉軒,聽到自己的臥室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和東西被摔碎的聲音,這些聲音沒過多久就又傳來了一個驚天的摔門聲。是誰走了呢?天這麼晚了去幹什麼去了?無數的問號誕生在張嘉軒的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