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茂陰著臉走動楊潤雨麵前，“董事長，您現在是畫的主人。答應他，這幅真跡必會毀掉，老夫勸你三思。”
楊潤雨看看蘇強，又看看黃雲茂，陷入猶豫。
”阿強，我也勸你不要再鼓弄玄虛，你清水驗畫的辦法，騙的了他人，騙不了老夫。“
清水驗畫？眾人都愣愣，“大師，什麼是清水驗畫？”
黃大師微微一一笑，向老羅一伸手。
老羅遞上杯清水。
黃大師手端水杯，掃眼眾人，“清水驗畫是鑒定行一種江湖古術，這種古術雖有奇效卻是傷畫之法，老夫一向痛恨，從不願演示。今日看他二人是晚輩，又在董事長家中，本想給他們留點麵子，知趣離開。沒想到他們得寸進尺，居然還要執意行騙，老夫就不能再留情麵了，定要將此二人揭去麵皮，昭然於眾人。”
黃雲茂話音一落，薛勇帶頭叫好。
眾人也都紛紛表示期待。
“董事長，你意下如何？”黃雲茂看向楊潤雨。
楊潤雨當即表示完全沒問題，今天他定要看出個真假，其它都可不在乎。
黃雲茂點點頭，又看向蘇強。
蘇強就等著黃雲茂表態，笑笑，將手中畫重新掛到牆上。
又讓秦莉打開畫匣，取出自己的《虎嘯圖》掛在旁邊。
兩幅《虎嘯圖》並排掛在一起，又引來一片驚歎聲，這兩幅畫太像了，難分伯仲，難辨真假。
丁助理又特意取來熒光燈，照在兩幅畫上。燈光下，兩幅畫連身上的虎紋走勢都沒有區別。
“黃大師，兩幅畫都已在這了，您請演示吧。”
楊潤雨道。
黃雲茂微微點點頭，並沒動作，搖搖頭，“董事長，清水驗畫會對畫有損傷，老夫實在不願這麼做。”
楊潤雨還沒答話，蘇強先道，“黃大師，既然您說我是騙子，我的畫自然也是假的，您可以先驗我的畫。”
“對，先驗他的。”薛勇立刻讚同。
黃雲茂看眼蘇強，蘇強笑看看他。
黃雲茂冷笑一聲，走到蘇強畫下，看眼畫卷，遲疑片刻，一仰頭吞下一口清水。
對著畫麵一噴，一口水霧噴出，噴在畫麵上。
隨著眾人啊一聲。
畫麵的墨色隨之一變，黃雲茂又迅疾伸手，手指直點虎目，虎目消失，變成白斑，猛虎成為瞎虎。
黃雲茂將手往眾人麵前一晃，手指上有墨色。
“果然是假畫，千年古畫，畫色早已定型，怎麼還能脫落墨色。”老羅喊道。
“羅總說得對。”薛勇又急不可耐附和。
“猛虎無眼如蛟龍無睛，這幅畫可惜了。”楊潤雨看著殘畫，非常惋惜。
黃雲茂也長歎一聲，“董事長，清水驗畫看似簡單，卻要調動內在功力，指點畫心才能見效，虎目就是虎嘯圖的畫心，老夫今天是不得已為之，另一幅畫還用驗嗎？”
“既然已分出真假，自然不用驗了。”老羅道。
黃雲茂瞅他一眼，畫是楊潤雨的，由他決定。
楊潤雨看看畫麵上無目的瞎虎，陷入猶豫。
不由瞅眼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