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兩人一下車,阿伯和土狗即迎出來。
“你們回來了。”
蘇強點點頭。
“阿伯,方勇呢?”蘇強問。
“他在屋裏,昨晚又喝醉了,正睡覺呢。”阿伯道。
蘇強和秦莉互看一眼,虛驚一場,這小子沒跑。
三人進了院,隔著窗蘇強往屋裏瞅瞅,方勇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酣。
床角放著幾個空酒瓶。
蘇強收回目光,看向阿伯,詢問他們不在這兩天沒出事吧?
阿伯搖搖頭,沒有,就是方勇頓頓不離酒,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再喝,看樣子是在借酒消愁。
蘇強心中一聲冷笑,這小子來南都的如意算盤都落空了,最後一百萬還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在這裏苦等,酒就是他最好夥伴。
“對了,昨晚阿四來過一趟,說代表張兵來看看你,還在這住了一晚上,今早走得。”阿伯一拍腦袋道。
阿四?蘇強頓頓,“他說什麼了嗎?”
阿伯搖搖頭,沒什麼,就是來看看蘇強,問蘇強去哪了?
阿伯說不知道,阿四也沒多問,不過,阿四和方勇好像挺投緣,兩人幾乎喝了一晚上。
昨晚阿伯都去睡了,阿四和方勇還在屋裏喝酒聊天。
聽到這句話,蘇強不由又看看屋裏。
有鄰居來叫阿伯去打麻將,阿伯跟著鄰居走了。
“阿強,那個阿四和方勇聊了一晚上,不會把畫的事說去吧?”阿伯一走,秦莉即問,“方勇我了解,一喝醉了,口無遮攔,什麼都胡說。”
蘇強想想,一笑,“沒事,阿四是張兵的手下,張兵和我是好朋友,就算知道畫也沒關係。”
秦莉還是皺皺眉,“咱們還是小心點吧,好不容易把畫找到,別再出意外。等方勇一醒,咱們就趕緊和他去賣畫。”
蘇強點點頭,秦莉的擔心有一定道理,畫不出手就是個燙手山藥,自己對阿四並不了解,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萬一他見財起意,那就糟了。
兩人商量定了,推門進屋。
一進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嗆人鼻息。
秦莉皺眉揮揮手,這是喝了多少酒。
到了床前,蘇強輕輕推推酣睡的方勇。
方勇一翻身,嘴裏哼唧聲接著喝,繼續酣睡。
秦莉又皺皺眉。
蘇強轉身出了屋。
很快拎了瓢涼水回來,直接潑到方勇臉上。
方勇一激靈彈起,“你他媽找死。”
蘇強笑一聲。
方勇一抹臉上的水,定睛一看,“你倆回來了。”
蘇強點點頭,在方勇對麵坐下,指指地上酒瓶,“過得不錯呀,每天有酒有肉。”
方勇苦笑著搖搖頭,“那我能怎麼辦?老婆被人搶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一出院,七八條狗圍著我,比坐牢還難受,我不喝醉了就得自殺。”
“你有自殺的膽量嗎?”蘇強冷冷問。
方勇頓頓,“你們不回來,我真得那麼做了,我已經沒路可走。”
秦莉把毛巾遞給方勇,擦擦吧。
方勇接過毛巾,擦把臉,“畫找到了嗎?”
秦莉沒說話。
“沒找到?還是你們後悔答應給我錢,回來是想徹底把我了結。”方勇的神色瞬間變化,“你們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