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看到夕陽西沉，秦莉急道。
蘇強搖搖頭，指指屋頂雪亮的燈光，沒關係，還有它。
秦莉笑笑。
“這張照片，方勇看過嗎？”蘇強問。
“他見過，但沒在意，這又不是書畫換不來錢，何況我前夫已經走了。”秦莉回應。
蘇強點點頭，走到燈光下，將照片舉起，聚攏虎目，對著燈光細細觀瞧。
秦莉在一邊緊張看著，喃喃道，“我好像沒看出什麼。”
“別急，接著看。”蘇強依舊死盯著照片。
屋裏陷入般窒息般的寧靜。
“我看到了。”蘇強突然道。
“看到什麼了？”秦莉忙問。
蘇強從包裏取出礦泉水瓶，在照片上到了兩滴水，輕輕抹勻，將照片重新對準燈光，“你仔細看，別眨眼盯著生日蛋糕，你看到了什麼。”
秦莉瞪大眼睛盯著照片，“我看到照片在變形，變成了一個屋頂，裏邊有個盒子。”
蘇強點點頭。
“這就是藏畫的地方，你前夫說的沒錯，照片裏確實有你們相愛七年的禮物，就是虎嘯圖，他對這張照片用了特殊的視覺處理法，我猜他應該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等見麵時再告訴你，可惜你們沒來得及見最後一麵。”
秦莉邊聽邊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知道這個地方在哪了。”
蘇強收起照片。
“和我來。”秦莉轉身走向裏屋。
蘇強立刻跟在後邊。
兩人進了裏間，秦莉打開一扇小門。
出現一個樓梯。
秦莉邁步上了樓梯。
蘇強抬頭看看，也上了樓梯。
到了樓梯盡頭，又出現一個小門，秦莉輕輕一推，門吱嘎一聲開了。
秦莉打開手機，蘇強往裏一看，這是個小閣樓，裏邊堆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股煙塵味撲麵而來。
“這間閣樓曾經是我前夫衝洗照片的暗房，我前夫過世後，我也到這裏找過，可什麼都沒找到，現在看來畫就在這。”
秦莉邊說邊朝閣樓裏照照。
蘇強也打開手機，牆角放著幾個箱子，但和剛才看到的匣子完全不同。
秦莉到箱子前用手指輕輕摸一下，指尖上立刻沾滿灰塵。
“看來這些箱子再沒有動過。”
蘇強順手把一個箱子打開，裏邊都是些無用的裝飾陳設。
拿起一件石虎看看，石膏做的現代工藝品。
蘇強又放回箱裏。
再打開第二個箱子，裏邊是幾件衝洗器材、膠卷，都沾滿灰塵。
“這些東西我也捐給了館裏，看來館裏一直沒用。都成了雜物。”秦莉歎息道。
蘇強合上箱子。
突然秦莉啊一聲，差點摔倒。
蘇強忙扶住她。
手機一照，一隻小蟲從秦莉腳下匆匆爬過。
蘇強笑笑。
“阿強，你再看看照片，虎嘯圖到底藏在閣樓什麼位置？”秦莉也不好意思笑笑，問。
蘇強的目光卻一隻盯著那隻蟲子，蟲子在地麵爬出一條軌跡，追進一道牆縫裏。
蘇強走到牆縫前，手指探探，牆縫隻有幾厘米。
裏邊也是磚牆。
“這些牆你也檢查過嗎？”蘇強回頭看向秦莉。
秦莉點點頭。
“用什麼檢查的？”蘇強追問。
“錘子。”
“僅僅錘子？”蘇強有點疑惑。
秦莉重重嗯一聲，“我是學音樂的，對聲音很敏感，牆如果是空心的，憑我的耳朵完全能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