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莉進了書店。
等了一會兒，秦莉和一中年男人從書店出來，兩人在門口笑著說了幾句話，秦莉與男人揮揮手，轉身上了車。
讓蘇強開車。
蘇強瞅瞅依舊在門口微笑的中年男人，發動車子。
車子駛離景雲街。
前邊有家快捷酒店。
秦莉說，“阿強，我們就住這家酒店吧。”
蘇強點點頭。
車子到了快捷酒店門前，蘇強沒停車，將車開向旁邊地下停車場。
“你怎麼不停車？”秦莉疑惑問。
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將車停好，蘇強解釋，“那倆追債的人也許記住了我的車牌號，車放在外邊太顯眼，在這安全一些。”
秦莉聽完，笑笑，“你真夠謹慎。”
蘇強也笑笑，“小心無大礙，你去書店到底取什麼？”
秦莉從包裏取出一個快遞，遞給蘇強。
蘇強接過一看，快遞的收件地址正是剛才那家書店，收件人是個陌生男人名字，寄出時間是五天前。
再看看快遞裏邊，裏邊是空的。
“你這是？”蘇強看向秦莉。
秦莉又從包裏取出一個硬皮筆記本，遞給蘇強。
蘇強接過翻開，是個記錄本。
記錄人的字跡蒼勁有力，瀟灑飄逸，一看，就精通書法。而且應該是個男人。
記錄的時間都是四五年前的事，筆記本頁麵已有些發黃。
翻了幾頁，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一些工作和生活的零星小事，記錄的時間也不連貫。
“這是你前夫的？”蘇強問。
秦莉點點頭，“這個筆記本是我在書館收拾他個人物品時發現的，後來我一直偷偷藏著，誰都沒告訴。”
“包括方勇？”蘇強看著秦莉。
秦莉點點頭。
蘇強又翻幾頁，“這裏有《虎嘯圖》的信息？”
秦莉搖搖頭，“沒找到畫後，我也以為我前夫會把藏畫的信息留在筆記本裏，可看了好幾遍一直沒有發現，但不知為什麼，有種直覺告訴我，這個筆記本一定有蹊蹺，所以筆記本我就一直暗暗珍藏。”
蘇強一邊聽著一邊繼續翻看筆記本。
“一周前，方勇突然告訴我，他做生意欠了很多錢，現在債主已經逼上門要他命，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虎嘯圖》拿出來賣掉，四年中，他一直問我《虎嘯圖》在哪，我始終告訴他不知道，被他逼急了，就把別的書畫拿出來能維持一段時間。可這次我手裏沒東西了，他也更瘋狂，揚言不交出《虎嘯圖》替他還債，他就殺了我。我隻能答應，告訴他畫藏在南都。他就通過中間人找了買家，我們一起來到南都。”
說到往事，秦莉眼中又流露出憤憤和屈辱的神色。
蘇強點支煙，往椅背一靠，看著幽暗的停車場，輕歎一聲。
車裏沉靜一會兒。
“其實來南都之前，我已經有了想法，最後看看我前夫留下的書館，如果實在無路可走，就去找他。”
秦莉的聲音變得哽咽。
蘇強回頭一看，秦莉的眼眶已潮濕。
蘇強忙掏出濕巾紙遞給秦莉。
“你最初是準備來殉死的。”
秦莉接過濕巾紙，擦擦眼淚，點點頭，肩膀抖動幾下，眼淚又撲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