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兵還有話說，蘇強點點頭。
張兵道，“阿強兄弟，你這一仗打出了名頭，有沒有興趣趁熱打鐵再接著來幾場，你隻管登台，剩下的事都交給我，我保證讓你賺大錢，揚大名。”
蘇強聽出了張兵弦外之音，笑笑，“張哥，我不是職業拳手，不靠這個吃飯賺錢，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不好意思，這件事我答應不了你。”
張兵麵露失望，看眼柳雲。
柳雲也笑笑，“張哥，阿強是我雇的員工，他說的是實話。”
張兵頓頓。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了，以後如果有機會，還可以過來找哥，哥給你留著場子。”
蘇強笑著點點頭。
又閑聊兩句，兩人和張兵告別。
張兵一直把兩人送到拳場外邊，蘇強給楊楊打個電話，楊楊他們已經安全到達醫院。
丁助理正在手術，醫生說丁助理的右臂確實保不住了。
“釘子這次是廢了。”張兵輕歎兩聲。
問蘇強兩人去哪？
蘇強想想，“先回酒店吧。”
張兵讓人開車把兩人送走，自己回拳場處理剩下的事情。
路上，蘇強兩人都沒說話。
隻是默默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到了酒店。
張兵的人開車走了，蘇強看向柳雲，“柳總，回去嗎？”
柳雲輕聲道，走走吧。
說著，已經向碼頭走去。
蘇強默默跟在她身後。
到了碼頭，柳雲站住。
點支煙，靜靜看著夜晚的大海。
海麵上燈光浮動，幾艘夜航的輪船發出響亮的汽笛聲，劃破夜的寧靜。
徐徐海風吹來，將柳雲的長發和衣裙吹起，遠遠看去，像一副水墨畫。
駐立許久，柳雲才輕聲道，“阿強，也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蘇強看眼柳雲。
柳雲依舊看著海麵，“當楊楊提出短期合同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放棄和南翔的合作，不去劫雲湖魚幹，不來南都，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丁助理不會成為廢人，那個暴龍也不會做了冤死鬼。”
“柳總，你後悔了？”蘇強問。
“有點。”柳雲嗯一聲，看向蘇強，“這樣的爭鬥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蘇強避開柳雲的目光，彎腰撿起一塊石子拋向海麵，濺起一串漣漪。
“柳總，我也不知道，但這次我們沒有輸。”
“但你能保證每次都贏嗎，我現在想起拳台上你和暴龍爭鬥的場景都心有餘悸，那根毒針隻差一點點就紮進你的身體。”柳雲慢慢道，“如果是那樣，現在是什麼局麵，我都不敢想。”
蘇強回身看向柳雲。
碼頭昏黃的燈光下，蘇強從柳雲眼裏第一次看到懼色。
她的身體也隨著海風吹拂，微微抖動。
蘇強抓住她的手，冰涼。
“柳總，你害怕了？”
柳雲點點頭。
“肖婷婷不會甘心，劉凱也不會甘心，他們一定還會出手，我們不可能把他們都殺了，那樣我們也完了。”
柳雲輕聲道。
蘇強雙手捧起柳雲的手，放到自己嘴邊，輕輕吹吹，“柳總，如果你想爭回你父親的產業，爭鬥就不可能終止，即使我們想收手，肖婷婷他們也不會收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
柳雲抬頭，一雙明眸如星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