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一撥通柳雲手機。
柳雲即問情況怎麼樣?
“柳總，阿麗說黑頭今晚很可能不回來，我們會白等。她還說黑頭他們去了明苑，這地方我沒聽說過，阿麗也不知道。”
“你確定明苑？”
電話那邊追問。
蘇強很肯定答應一聲。
柳雲沉默一會兒，“我知道了，你趕緊收拾好下樓，我們趕過去。”
電話隨即掛掉。
蘇強不敢怠慢，用床單將阿麗捆綁好，堵住嘴，塞到衣櫃。
一陣風下了樓。
柳雲已把車開到樓門前。
蘇強一上車，車子即箭一般衝出。
“你沒殺那個女人吧？”柳雲問。
“那種丟人事我怎麼會幹，那豈不髒了我的手。”
蘇強淡淡一笑。
柳雲也笑笑。
“柳總，明苑是什麼地方?”蘇強看向柳雲。
“不是明苑，是明遠，那是個廢棄廠區，一直閑置，秦州不少地產商都盯著那塊地，想拿下蓋樓。我父親經商之前在那廠當過工人，和我提起過好幾次，還帶我去廠裏看過。曾經他有把廠盤下來經營的想法，可惜這個願望他到走都沒實現。”
蘇強邊說邊輕歎一聲，搖搖頭。
蘇強也跟著搖搖頭。
“天龍公司也有房地產生意，據我所知，柳天龍一直在為得到那塊地活動。剛才兩輛車開走的方向，也正是明遠。”
柳雲邊解釋邊不停加快車速。寂靜的深夜，車子像隻獵豹奔馳在公路上。
蘇強聽著，心裏暗暗琢磨，如果一切是真的，那幕後人必定是柳天龍。這小子白紙黑紙寫了保證書都不算數，假如與南翔合作吹了，必須找這小子算賬。
想著，蘇強看眼柳雲。
柳雲手握方向盤，麵無表情，一個勁狠踩油門。
柳雲一定也這樣想。
蘇強暗道。
車子很快到了秦州老區，在一片樓群後邊，出現了一大片鐵皮圍擋。
“那就是明遠。”柳雲指著圍擋，“整個工廠設備都已搬走，就剩下些廠房。”
蘇強順著柳雲所指看看，這個地段位於秦州老城中心，交通便利，周圍各項配套設施齊全，麵積又這麼大，確實是個好地段。
“秦州舊城改造，周邊地段都拆了蓋了新樓，隻有明遠還一直空著。”柳雲一轉方向。
車子駛上旁邊一段岔路，朝著圍擋開去。
蘇強眼神不錯看著前邊。
“停車。”
柳雲立刻把車停下。
“怎麼了？”
“前邊有動靜。”蘇強道。
柳雲往前邊看看，前邊除一片冰冷的圍擋，沒有什麼動靜。
“把車燈熄了，在這等我，我去看看。”
蘇強已推門下車，像隻覓食的虎小跑著往前摸索。
柳雲隨即熄滅車燈，整輛車隱在夜色裏。
夜色掩護下，蘇強小心翼翼向圍擋靠近。
很快，兩輛車出現在他視線裏。
兩個男子正站在車旁往四周張望。
蘇強一閃，躲到路邊一塊石頭後。
“華子，我剛才好像看到遠處有輛車開過來，怎麼突然沒了。”一個男子道。
“哪有車，我怎麼沒看到，你眼花了吧？”另個男子哼一聲，“大半夜誰他媽沒事往這跑，抽根煙，提提神。”
兩人點上煙。
“肖助理還沒和黑頭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