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的話讓蘇強微微一愣，繼而一笑，“柳總，你這麼擔心我出事，是不喜歡上我了？如果你說是，我就告訴你，不說，就算了。”
“少廢話。”柳雲柳眉一挑，“我沒功夫和你開玩笑，你是彙豐的人，代表我去與張大頭談判，我有權利知道談判所有內容。”
見柳雲表情嚴肅。
蘇強也收起嬉笑麵容，“知道黑頭嗎？”
柳雲微微一愣，“知道，秦州一個專混夜總會的混混，很多夜總會的場子都是他的人在看。”
蘇強點點頭，“一個女孩還知道的不少。”
“帝豪夜總會是我父親以前的產業，後來歸了柳天龍，那個場子也是黑頭的人在看。”柳雲淡淡解釋。
蘇強明白了，他剛來秦州，柳雲就帶他去過帝豪。
“那你和黑頭也有仇？”
柳雲搖搖頭，“仇談不上，但我和黑頭絕不是一路人。”
蘇強嗯一聲。
“不會是張大頭讓你去殺黑頭吧？”柳雲猛然明白。
蘇強笑笑，聰明，不過不是殺，隻是把他劫了。
“蘇強，這太危險了，你不能答應。”柳雲立刻抓住蘇強手。
蘇強看眼柳雲的手。
柳雲沒有把手拿開。
“柳總，不答應張大頭。想得到魚幹，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蘇強問。
柳雲不說話，沒有別的辦法。
“那就幹服張大頭，可我已經試探過，張大頭確實是個獰種，除非殺了他，否則江達公司會一直與我們作對。即使殺了他，也未必能得到魚幹。我和張大頭已談妥，隻要我幫他將黑頭劫了，他白送我們三噸魚幹，以後彙豐到雲湖收購魚貨將不受任何阻撓，收多有多少，差的，他都會補齊。這筆交易劃算。”
蘇強看著柳雲，一字一句道。
柳雲依舊默不作聲，抓著蘇強胳膊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從她的眼神中，蘇強看得出，她的內心在反複權衡。
“柳總，我再告訴一件事，張大頭之所以阻撓我們收購魚幹，確實是背後受人指使，對方也同意幫他了解黑頭。我們不動手，就給了對方機會，永遠失去了雲湖魚貨，那可是筆金礦，失去了雲湖魚貨，南翔的合同簽了也沒有意義。”
柳雲眼神一閃，眼裏徘徊消失。
“那個背後人是誰，柳天龍？”
蘇強搖搖頭，“張大頭沒說，這個現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趕在對方之前將黑頭拿下，得到雲湖魚貨的長期收談權。這樣我們再與南翔談也就有了資本。”
柳雲微微點點頭，站起身，點上一支煙，在屋裏來回走動，像一個繞圈的鍾表。
蘇強目不轉睛看著她。
一支煙抽完，柳雲終於停下腳步，看向蘇強，“張大頭會殺了黑頭嗎？”
蘇強搖搖頭，指指的左腿，“黑頭斷了張大頭一條腿，張大頭隻想還回來。道上的恩怨，狗藥狗，雙方心理都有數，誰也不幹淨，所以隻要做得幹淨，不會驚動官麵。”
柳雲點點頭，“你有十足把握嗎？萬一張大頭說的是假話，和背後人一起設套誆我們呢？”
蘇強笑笑，“不確定，但我想試試，因為這是唯一選擇。”
“是我們。”柳雲立刻糾正。
蘇強一愣。
“蘇強，你說得有道理，雲湖魚貨彙豐丟不起，如果背後人真是柳天龍更不能讓他得意。這件事，我和你一起做。”柳雲咬著牙，目光全是狠勁。
“柳總，你的意思就是答應了？”蘇強起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