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看看路麵，有回去的輪胎印。
難道柳雲她們已經走遠了？
山裏沒有信號，手機打不通，他也沒手機。
蘇強沒有多想，繼續追下去。
追出一截，蘇強停住，前邊有車燈閃爍。
眯眼敲敲，像是越野車。
車怎麼會停在這？不會出事了吧？
正疑惑，對麵有人喊，誰？
接著更刺眼的大燈直接照向蘇強。
蘇強立刻遮住眼。
“再不說話，我開槍了。”對方又喝道。
蘇強一笑，這次聽得清清楚楚，是柳雲聲音。
“柳總，是我，阿強。”
蘇強邊喊邊招招手。
聽到蘇強聲音，對麵雪亮的車燈熄滅，“蘇強，真是你？”
蘇強笑笑，“當然是我。”
柳雲從越野車門後出來，快步向蘇強走來。
蘇強也同時走向她。
兩人在中途相遇，看到對方無恙，都很激動。
蘇強的胳膊不由伸出。
“你想幹嘛？”柳雲問。
“沒什麼？看你沒事，有點激動，不由自主伸出來了。能抱抱嗎？”
蘇強笑著要把胳膊收回。
“既然伸出來了，幹嘛收回去，可以抱一下。”
柳雲輕聲道。
蘇強愣愣。
“別多想，隻能一次。”柳雲又補充一句。
蘇強不由大笑幾聲，一把抱住柳雲，柳雲也擁住蘇強。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那種經曆生死後重逢的喜悅激蕩全身。
久久兩人才分開。
互相看看，都笑笑。
回到車裏，蘇強看看，跟著柳雲出穀的兩個馬仔不在。
“他們呢？”
柳雲點支煙，“我們出穀走到這，突然聽到一陣呼哨聲，他倆就讓我停車，說我們的事解決了，老大叫他們回去。”
原來呼哨是那些人的暗號。
蘇強不由點點頭。
“我想多問，他們隻說沒事了直接走了。我擔心你，一直留在這等，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準備回穀裏看看。阿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又有變化?”
柳雲疑惑地看著蘇強。
蘇強抽口煙，把事情整個經過細細講了一遍。
“原來這樣。”柳雲連連感歎，“可真夠懸的。”
蘇強也有同感，“柳總，我和肖克告別的時候，他還特意誇了你，說你是他見過最霸氣的女人。”
柳雲一笑，“霸氣，這是誇嗎?”
蘇強點點頭，“當然是，我也這麼認為，這次如果沒有你及時果斷出手，一定是另一個結果。”
柳雲從包裏取出口紅，“你說的是它？”
蘇強笑笑。
“柳總，這真是隻槍？”
柳雲一按口紅底部，一顆鋼珠從裏邊射出，將對麵木盒擊穿。
蘇強心中立刻咯噔一下，威力不小，如果在石穴中打入肖克太陽穴，肖克必死無疑。
“厲害。”蘇強豎豎大拇指。
柳雲輕轉著口紅，“再厲害的武器也得靠人撐著，當時如果沒有你在旁邊，又把肖克引過來，我沒有機會也沒有膽量那樣做。所以事情能辦成，還是多虧你。”
蘇強笑笑，“柳總，我有個疑問想問。”
“說。”柳雲看向蘇強。
“今天，你把槍對準三個人，一個是趙德發，一個是肖克，還有阿彪，你真敢殺人嗎？”蘇強也看著柳雲。
“不知道。”柳雲想想搖搖頭，“但當時情況緊急，我必須那麼做，你殺劉老三時，想過很多嗎？”
蘇強也想想，搖搖頭，沒有想，當時心裏隻有怒火。
柳雲重重抽口煙，“這就足夠了。”
蘇強感覺柳雲話中有話，想再問，又感覺柳雲似乎已不願再回答。
蘇強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也默默抽著煙，餘光看著一邊的柳雲。
車外夜色濃濃，車內燈光昏暗，黑黑長發遮住了柳雲側臉，蘇強看不到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