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把彈匣打開，隻留下一顆子彈，朝柳雲晃晃，“露一手我看看。”
“老大。”刀疤臉正要說。
男子一擺手。
刀疤臉立刻閉嘴。
馬仔拿著槍回到柳雲身邊，“老大讓你露一手。”
柳雲接過槍，“有什麼講究嗎？”
“我不和沒用的人談事，剛才他的本事我已經看到了。”男子指指蘇強，又指指柳雲，“現在我得看看你的。”
柳雲笑笑，顛顛手裏槍，抬手一槍，洞壁一盞燈被打滅。
幾聲清脆的掌聲，男子笑著道聲好，一指石桌對麵椅子。
“老大讓你們坐。”刀疤臉喊。
蘇強兩人到了石桌前，柳雲坐下。
蘇強站在他身後。
“你是她保鏢？”男子問。
蘇強點點頭，近距離觀察，男子的相貌看得很清楚，三十出頭，皮膚白皙，身材不瘦不胖，單眼皮，如果沒有眉眼中的傲氣和殺氣，這個人完全像個普通的書生。
“我的要求，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男子把目光轉向柳雲。
“知道。”柳雲道。
“那還有什麼談得必要。”男子嘴角微微一揚。
“大家都在外邊混，既然你們約，我們當然得來，再說，趙老板的回複，你們還不知道。”
柳雲回應地不落下風。
“誰他媽聽他的回複，不想死，讓他趕緊土豆搬家滾蛋。”刀疤臉咆哮道。
其他馬仔也跟著附和。
石穴裏頓時殺聲陣陣。
男子一擺手，聲音停息。
“不用急，聽聽無妨，說吧。”
柳雲頓頓，“趙老板這幾年開礦是掙了不少錢，但也沒少搭心血，何況這個礦是他的命根子，他丟不起。”
男子的眼睛瞬間迷成條細縫，冷冽目光刀子一樣刺在柳雲臉上。
“就這？”
“還有。”柳雲接著說，“趙老板也知道各位辛苦，想和大家交個朋友，願意再出五十萬，加上以前的五十萬，共一百萬把這事徹底了了。”
男子沒回應。
柳雲兩人都盯著他，男子一伸手，旁邊馬仔掏出煙給男子點上。
男子抽口煙。
細長煙霧從柳雲頭頂飄過，傳到蘇強鼻子裏，有股淡淡幽香。
“一百萬就想買平安，你們覺得這生意能做嗎？”
男子回頭問馬仔。
“一百萬，以為老子是叫花子，他想什麼呢。”刀疤臉首先反對。
其他馬仔也是同樣態度。
男子再擺擺手，等聲音平息，微微一笑，“聽到了嗎，我的人就不同意，這個回複是個笑話。”
一點煙灰落在石桌上，男子輕輕將煙灰彈飛，臉上的笑同時消失，殺氣畢顯，“告訴姓趙的，三天變兩天，不滾蛋，我要他的命。”
石穴內的氣氛驟然緊張，寒意彌漫。
所有馬仔臉色也都瞪眼咬牙，隻等老大一聲令下，就先把蘇強兩人剁了。
蘇強暗暗握緊拳頭，大腦同時迅速轉動，想對策。
“老大，如果我沒猜錯，您也是替人辦事，大家都是圈裏人，何必把事做絕，給別人留條生路，對自己也沒有壞處。”柳雲的聲音還很平靜。
“你在威脅我？”男子逼視著柳雲。
“我是在和您商量，我可以勸趙老板再加點。您替別人辦事，也是為錢吧。”
柳雲迎著男子目光，
“加多少？”男子問。
“您說。”柳雲反問。
男子嗬嗬兩聲，抹抹頭發，往椅背一靠，一支槍猛然對準柳雲。
“我不喜歡討價還價。一口價，兩天之內，趙德發滾出龍頭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