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雪瑤你了一聲,看著南宮禦喊著自己手指的嘴,他的眼神裏有著少有的溫柔。
“禦爺,老爺叫你到泰和苑吃晚飯了。”
阿英的聲音在門外的梯步下響起。
南宮禦把她的手指取出來,望著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你去床上躺著,等下阿英來收拾。”
“你還是讓我走吧,”
雪瑤不著痕跡的睜開他的手,聲音低低的祈求著。
“你又在打什麼算盤?”
南宮禦的眉頭本能的擰緊起來,然後呢生硬的說:
“你忘記了簽了協議的,你是我的情婦,如果我放你走,那我不是虧大了?”
“放我走你虧大了?”
夏雪瑤忍苦笑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哪裏虧了,不過不想和他頂嘴,隻是幽幽的說:
“那麼,這樣說來,其實,你是想讓我死在這裏了?”
南宮禦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看著她那紅腫著的臉和破裂又紅腫在嘴唇,伸手把離一步之遙的她攬進懷裏。
“放心吧,以後,不會有人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南宮禦的手摸索著她那紅腫的臉,又補充道:
“我保證。”
“保證?”
雪瑤又苦笑了一下,重重的歎息一聲:
“做你南宮禦的情婦,不僅要提供身體給你享用,還要隨時擔心自己有性命之憂。”
南宮禦聽了她的話又是一愣,而她已經趁機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腳步快速的朝臥室裏走去了。
南宮禦沒有再追上去,看來他得去一趟禦園才行,不管怎麼說,陳玉潔是他的未婚妻,他長時間不去,就算玉潔沒有意見,爸媽那裏也交代不過去。
南宮禦來到泰和苑的時候,南宮景林瑞香還有陳玉潔都已經坐在餐桌邊等他了,他麵無表情的坐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吃。
“禦兒,你和玉潔這婚禮要抓緊時間補辦了,我看你最近是越來越有些過分了。”
南宮景看著那隻顧吃飯的兒子,忍不住出口勸說他。
南宮景自己現在禦集團的權利越來越小,隻是掛名董事長,其實全盤都交給了南宮禦,而南宮禦現在名氣又越來越大,以至於他跟自己的兒子說話,也都要用商量的語氣了。
“婚禮?”
南宮禦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看了眼身邊一臉委屈數著米粒的小女人,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今年我很忙,婚禮明年再說吧。”
“什麼?”
林瑞香當即就把手裏的筷子放了下來:
“禦兒,你這究竟怎麼回事?”
“禦哥哥,你不是說日子讓媽去媽祖廟求了就可以了嗎?”
陳玉潔終於是按捺不住了,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南宮禦看著她那小巧的臉上滾動著的淚水,那淚水滾落到了她手裏端著的碗裏,浸泡著碗裏的米粒,看上去好不可憐。
這樣的場景,偶爾看一次一定心疼心酸忍不住把這小女人摟進懷裏安慰一番,偏南宮禦見多了,知覺已經麻木了似的,所以看見這樣的場景也沒有多大反應。
“禦兒,玉潔自跟你回到龍庭禦園來,就一直以少夫人的身份居住在禦園裏的,當初原本是讓她住龍庭的,是你自己不讓,她這一住都一年多了,你遲遲不肯和她結婚,你讓她在這個龍庭禦園裏哪裏還有麵子呆下去?”
林瑞香見自己的兒子看見陳玉潔發愣,即刻趁火打鐵,趕緊又勸開了。
“是啊,禦兒,這裏馬上就是清明節了,你陳叔叔死了都20年了,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你的生命是你陳叔叔用生命換來的。”
南宮景也進一步勸說,同時還把陳玉潔的父親都抬了出來。
這一點南宮景說到了點子上,而這也是南宮禦最難過的一關,他的命是陳玉潔的父親救回來的,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陳玉潔的父親就沒有了他南宮禦。
所以,娶陳玉潔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而且他以前也是很喜歡她的,隻是最近覺得那種喜歡和對夏雪瑤的喜歡是兩回事。
“好了,媽,我們南宮家結婚不都是要到媽祖廟求日子的嗎?這婚禮哪天舉行,我說了也不算是不是?”
南宮禦這樣說已經把路給讓了出來了,等於是答應了今年結婚,隻不過婚禮的日子還是等林瑞香去求了來。
陳玉潔聽南宮禦這麼一說,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原本今天去了龍庭還擔心著南宮禦生氣會責怪他的,現在看來,應該沒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