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幾聲,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焦急了起來,迅速的轉身朝人人旺的方向跑去,然後從前麵去找那棟樓。
這是一棟近似廢棄的居民樓,樓上倒是有人住,可這一樓,兩邊不知道是否有人住,反正中間這一間沒有人住。
他問人人旺的老板買鐵錘螺絲刀,順便問了一下人人旺的老板,那老板說,那一樓以前是住的一個撿廢品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幾天走了。
幸虧這門鎖也不是特別的防盜門鎖,他幾乎沒有用多少力氣就砸開了,猛的推開門走進去,手電迅速的掃射了一下,地上那抹身影就毫不遮掩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那蒼白如紙的臉讓他的心急劇的收縮,他隻覺得血往上湧,三兩步走上前去,彎腰一把撈起地上的雪瑤抱在懷裏,她身上滾燙得足可以灼傷人的皮膚,她的嘴微微的張開著,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雪瑤……醒醒……雪瑤……醒醒。”
寧思遠把她抱緊在懷裏,用自己的風衣包裹著她,同時不停的呼喊著她,想讓她清醒過來。
雪瑤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看清抱緊自己的人時,嘴唇蠕動了一下,輕微的發出一聲:
“思遠……”然後再度昏迷了過去。
寧思遠即刻抱緊雪瑤轉身就朝門口走去,隻是,剛剛轉身走兩步,門口卻走進來一個老男人,其中一個看見他懷裏抱著夏雪瑤,頓時惱羞成怒,撿起地上的螺絲刀就朝寧思遠揮舞過去。
“你把她給我放下!”
蔡振華惱羞成怒的吼著,他是接到人人旺老板的電話趕過來的,說有人要撬開他剛租的這間房子,於是他就連夜趕過來了。
這是他發財的機會,兩百萬啊,他現在缺錢得厲害,偏家裏那兩個母老虎隻知道花錢不知道幫他弄錢,他就不得不把主意打到這個私生女身上來。
自從上次夏雪瑤從他手上跑了後,他就一直在找她,找了大半年了。
這裏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正等著她去換錢呢,約好的明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他沒有想到這深更半夜居然會冒出一個陌生的男人來救夏雪瑤。
寧思遠因為抱著雪瑤,所以躲閃不及,被蔡振華用螺絲刀給戳了幾次,而懷裏的雪瑤因為他躲閃的緣故被蔡振華一把給拽了下去,當即滾落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寧思遠終於憤怒了,不過盛怒之下,他倒是冷靜了下來,他一雙漆黑清亮的眼眸此刻像是黑漆裏冰冷卻發著光芒的寒冰,如一把利刃直直的盯著蔡振華,讓蔡振華不由得一陣膽怯。
借助手電筒的光芒,蔡振華看清了寧思遠的臉,第一眼他以為是南宮禦,嚇除了一身冷汗,可第二眼再看,發現不是南宮禦,隻是長得有幾分像南宮禦而已,他又不把寧思遠放在眼裏了。
“是你把雪瑤關在這裏的對不對?”
寧思遠的聲音冷如寒冰,同時帶著克製著的憤怒,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是我,”
蔡振華大言不慚的承認著:
“她是我的女兒,我讓她做什麼她都不做,一點都不知道聽話,我管教我的女兒,你有什麼權利來阻止?”
蔡振華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見地上的夏雪瑤掙紮著正要站起來,又想著剛才她被這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裏,想著她跑出去後很可能會跟著這個男人走了而斷了他的財路……
想到這裏,蔡振華即刻又抓起地上的鐵錘朝雪瑤的頭砸去……
隻是,他還是慢了一步,他的手腕被寧思遠一把抓住,然後抓住鐵錘的手被迫鬆開,鐵錘砸在蔡振華自己的腳背上,痛得他哇哇大叫了起來。
寧思遠冰冷的薄唇緩緩的揚起,充斥著厲色和霸氣的眼眸中浮起陰狠的怒意,聲音如雪山上吹過的寒風:
“父親,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這個賣女求財的東西,居然也有資格自稱是雪瑤的父親?你TMD跟雪瑤提鞋子都不配!”
寧思遠吼完,即刻大力的把蔡振華抓起,然後狠狠的推向那厚實的牆壁,蔡振華整個臉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鼻子當即就歪到一邊去了,鼻血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雪瑤,我們走!”
寧思遠再次把雪瑤撈起來抱在懷裏,沒有去看那狼狽的蔡振華,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隻可惜,他剛走到門口,那蔡振華就踉蹌幾步追了上來,見他抱著雪瑤要走,即刻撿起地上的鐵錘,從後麵朝寧思遠的頭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