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回來,想每晚吃飯的時候有人陪,想著幫他洗澡幫他刷背然後他會把她一起拉到浴缸裏也幫她刷背。
想他回來,想看他微笑著用筷子把她精心準備的菜肴一點一點的吃下去,那個時候,她是快樂的,是開心的,甚至是被期待的。
這一個月,雖然偶爾也陪南宮禦去泰和苑吃飯,也會看見孟叢雲,也許是因為孟叢雲坐小月子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有南宮禦在她身邊的緣故,林瑞香居然沒有明著再難為她。
當然,白天南宮禦不在的時候,林瑞香偶爾也會把她叫過去,說想吃什麼蟹黃蝦仁包什麼的,或者想吃素什錦什麼的。
不過,這樣的時候很少,林瑞香因為孟叢雲的流產,好似有些傷心,也許是年齡大了盼孫子的緣故,前幾天還跟她說讓她趕緊懷一個孩子。
雪瑤聽了林瑞香的話曾苦笑過,懷一個孩子,南宮禦並沒有給她機會,因為每次他要了她後,都會給她吃藥的。
南宮禦出差回來,果然是餓狼一條,晚飯一結束,就直接把雪瑤拖到了浴室,然後倆人在浴缸裏泡澡,當然泡澡的時候,他就沒有放過她了。
從浴室到房間到床上,餓了一個星期的男人果然沾不得,他瘋狂到差點把她一身的骨頭都給拆散了。
雪瑤被累得筋疲力盡,然後自己睡著了。
睡夢裏,她夢見了自己好像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好像有很多的陌生人,大家擠在一起,都在搬什麼東西似的。
夢境不停的變換著,一會兒是這裏,一會兒是哪裏,好像又遇到了蔡月琴,蔡月琴用手指著她,罵她搶了原本屬於她的老公,罵她搶去的東西不長久。
睡夢裏,好像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是血……
雪瑤從夢中醒過來,夢裏全身是血的夢境好像不止一次了,最近幾天都有這個夢境,而且,夢境裏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醒過來,再也睡不著了,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很久很久,然後輕輕的坐起來,腦海裏全身夢境裏那些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畫麵。
南宮禦這人火氣大,房間裏的空調開到了17°,晚上睡覺她都是蓋被子的,現在裸著皮膚坐起來,兩分鍾後,皮膚上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本能的打了個冷顫,擁住被子,然後再迅速的滑入被子,身後的人這時翻了個身,隻是一秒,她就跌入了一個火熱的懷裏......
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特殊的鈴聲,一首英文歌,南宮禦身體瞬間幾乎僵硬,然後從她身上,就那麼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了手機來接電話。
雪瑤聽不清電話裏的人在說什麼,隻聽到了他近似狂喜的嗯了兩聲,然後說了句,
“我馬上就過來。”
南宮禦放下手機後,南宮禦起身迅速的奔進了浴室,身體要散架的雪瑤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猛然間覺得他今天洗澡的速度有些急。
今天是星期天,他不上班,往幾次的星期天,他都不會這麼早起,因為他總愛賴在被窩裏和她廝守,然後等體力恢複。
南宮禦洗澡很快就出來了,他裹了條浴巾去了衣帽間,雪瑤聽見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是他快步走向旁邊起居室的聲音,再然後是他到床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轉身離去的身影。
許多年後,雪瑤都一直記得他那種眼神,那種複雜到說不清的眼神,當時她不並不知道那眼神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