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主……你快走!”那名將官說道,手執佩劍即刻指揮了起來,眾將士像是拚了命一般的往前衝鋒,黑衣人群隨即衝殺,雙方又是撕殺到了一起,可以清楚的看到,紫衣男子在人群當中揮舞著利劍,猶如絞肉機一樣,所過之處無一人能夠幸免。
南宮少衝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紫衣男子太厲害了,如若再不走恐怕就將成為其劍下亡魂了。南宮少衝對著顏雨霖,點了點頭,拉緊了她的手,朝著城外奔去……南宮少衝忽地轉頭張望,隻看見那名不知姓氏的將官終究是倒了下去,又是一片血紅。
城門口處,紫衣男子收起利劍,劍身已經染上了不可磨滅而去的鮮血,上麵沾滿了亡魂。
紫衣男子抬頭仰望,目光落在了月亮之上,看那月光明亮,月色從未有過如此的皎潔,至少在神州是沒有見到過,這種皎潔的月光不應該出現在月州領地麽?
紫衣男子自嘲的笑了笑,笑容裏又怎會有一絲絲恐懼:“月神!”
也不待多想,領著眾黑衣人又是向南宮少衝追了去。
不久之後,在城門口處,靜靜矗立一人,白衣飄飄,月色下的他格外淒涼,雨水落下,皆離他三尺開外,一圈青藍色的護盾包裹著他,俊灑的氣質,秀麗的眉宇,正是聖煙閣閣主吟聽雨。
吟聽雨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具一具的屍體,血流早已在雨水的衝刷下一幹二淨,隻有數十具死屍橫七豎八倒在哪裏,在他認為,或許是天數,或許是因為忠誠吧。
如紫衣男子一樣,吟聽雨也是抬頭仰望皎潔的月亮,不過,在接觸到月光透射的那一刻,神色變得複雜了起來。
吟聽雨往城外走了走,城外柳鶯草綠,隻不過在狂風暴雨之中已經物是人非了,甚至不少柳樹已經折腰。踏著腳步,順著那一群黑衣人走過的道路看去,口中低聲喃道:“戀兒,你還是來了!”白色身影一晃,沒入了城外樹林當中。
南宮府,此刻在南宮府內外站立許多灰衣人,其中那白衣男子最為矚目,正是天沮。
天沮當來到南宮府的時候已經遲了,發現這裏已經遭到了血洗,雖然自己奉命是保護南宮府,可是如今這南宮府已經不複存在了,自己自然當是放棄這一任務,前往將軍府保護顏漢將軍。可是天沮卻是在南宮府這裏停留了許久,自從南宮少衝與顏雨霖二人離開過後,天沮就率人趕到了。隻是遲遲未見前來收屍的官兵,天沮便在此停留了些許,更是遣人將南宮府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隻不過一番尋找下來卻是沒有獲得什麼好的東西。但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南宮府卷宗室裏的所有卷宗全數被洗劫一空,沒有留下任何一頁紙張。
這就令天沮感到奇怪,為何天網的人要將南宮家族的卷宗如數劫走,才思索片刻天沮便想到了原因。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對所有灰衣人下令道:“傳消息給城外大營,讓他們派人來收屍,我們即刻前往將軍府!”
“是!”回聲響亮,映著月光和、這無情的狂風暴雨。
城外的樹林極其遼闊,皆是一些古樹木,少則有數十樹齡的樹木,多則便有數百年之久樹齡的古樹木,說不定若是偶爾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碰到千年古樹,這樣的樹可全身都是寶,修煉之人遇見了定會將其樹幹用來做一自己心愛的武器,此千年古樹所蘊含的力量可比一般的玄鐵要多了不知多少。
穿梭在這樣的一群古樹林當中,腳下泥濘坑坑窪窪,南宮少衝與顏雨霖兩人的速度也是減慢了不少,再加上之前的一路狂奔,多少是有些疲憊了。
“少衝,我快……跑……跑不動了……你……你……自己……”還沒有等到顏雨霖嬌喘的聲音說完,顏雨霖直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仿佛飛起來了一樣。斷然是南宮少衝一把抱起顏雨霖,更加賣力的奔跑了,反正是能夠跑多遠就跑多遠!一棵一棵的綠樹從他們身旁急速掠過,在風雨中搖擺,不過此時看去,已然沒有什麼狂風暴雨了,風停了,雨勢也小了,天空除了一片陰暗之外便隻有那一輪明月當空照。
身後那些黑衣人如陰魂不散一樣,死死的緊追不舍,令人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停不下腳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