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那麼我是誰?”
“唧唧唧唧……”
“什麼?你說我是你的主人?”
“唧唧唧唧唧……”
……
一旁兩個小鬼這次更是驚得嘴巴能夠塞進大雞蛋。這個人竟然能聽懂大白的鳥語,而且大白,大白竟然說這人是它的主人,難道……
便在這時,急切的腳步聲向這裏趕來,伴隨的是殷菱略帶擔憂地詢問:“寒兒,影兒,你們……”
殷菱話到一半,四目相對,她瞬間隻感到自己如被閃電擊中,眼裏是難以置信的狂喜、激動、錯愕、震撼、意外……五味雜陳,隻覺心潮翻滾,呼吸不暢。她伸手仔細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白衣男子沒有消失。
他一如五年前那般一身白衣,容顏絕倫,氣質出塵,三千華發瀲灩生輝,被雪光溶為一體,眉心火焰印記邪魅張揚。
她嘴唇動了好幾下,未語淚先流。
“署,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
聞言,白衣男子渾身一震,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驚豔絕美的少婦,一件純白色狐裘大衣,襯得她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的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猶如一朵冰山雪蓮,細心雕琢芙蓉出水。
他記不起自己認識眼前這個女人,可是他確定是在夢裏還是前世,他見過她。看到女人滿臉的悲喜交加,不知為何他的心頭竟然有種被撕裂般的痛楚。
“我究竟是誰?”白衣男子像是在向對方詢問,又向是在喃喃自語。
殷菱聞言,眼裏的心碎頓時化作斷線的淚珠,“署……你……”
旋即她看到那個心愛的男人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
白衣男子隻記得自己像是在一個仙洞裏沉睡了許久許久,久到他不知道時間。醒來之時隻看到眼前一個得道高僧,覺得眼熟,卻又記不起來。緊接著他便發現自己竟然失憶了。
正驚慌不安間,隻聽那聖僧對他說道:“如今是時候去見你牽掛的人了。”
他茫然搖頭,有些無措,“大師,我已經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誰又是我牽掛之人?”
“隨心隨意,用心感悟,你會遇到她的。”
話落,等他抬頭想要再次詢問時,仙蹤已逝。
他帶著滿腹疑團走出仙洞,隻見上書“玥緣洞”三字,朝著仙洞拜了三拜,接下來他便漫無目的地隨心行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竟然跑到了猶如人間仙境的天山山脈,而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景象讓他更確定自己找對了地方。
或許這裏就是他以前居住的地方。那麼他牽掛的人又是誰?驀地,他似想到了什麼,凝眸再次打量眼前的少婦。
一瞬間,無數畫麵紛至遝來,無一例外全都是他和她的。那刻骨銘心的相愛,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癡纏,全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時間心潮如滄海激蕩,百感交集,亦喜亦傷。
他怔怔地望著分別五年的人兒,瞬間淚如泉湧,嘴唇顫了幾下,艱難地開口,“菱兒,是我,我回來了……”
“署,你這個騙子,大騙子……嗚嗚……”
下一刻,殷菱撲進滕署的懷裏,雙手拚命捶打,每一下看似下手很重實則極輕,最終停止了捶打,隻餘她歡喜的低泣。
許久,被這個男人擁在懷裏,還給她不太真實的感覺,仿佛在夢中一般。
“菱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滕署唇畔含著一絲淺笑,手掌輕輕拍打著殷菱的後背,一遍一遍地重複道。
殷菱貪婪地吮吸著專屬於這個男人的久違芳香,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種飄忽不安的情緒在作祟。
“署,怎麼辦?我還是覺得現在像做夢一樣。”
滕署聞言,鼻尖與她的鼻子抵在一起,好笑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覺得是真實的?”
溫柔的氣息撲撒在殷菱的臉上,隻覺癢癢的,就像有隻溫柔的手在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讓她一陣心跳加速。
“好吧,那為夫就給你一些真實感。”
“我……”
剛說出一個字,後麵的話就已經被滕署用那張薄涼的唇盡數吞掉。這是一個火辣而纏綿的吻,滕署吻得霸道熱烈,殷菱亦回應得纏綿悱惻,兩個人皆是吻得意亂情迷,不知今夕是何年。哪有時間去考慮如此少兒不宜的畫麵會不會教壞旁邊的兩個小鬼。
“花月影,快閉上眼睛,爹爹和娘親在做羞羞的事情。”花月寒對著妹妹花月影以大人的口吻說道。
花月影一臉不解道:“請問什麼是羞羞的事情?”
“就是少兒不宜的畫麵。”
“可是為什麼你沒有捂眼睛呢?”
“我……”花月寒啞口無言,於是道,“好吧,一起捂眼睛。”
就這樣花月寒和花月影一起捂上了眼睛,隻是兩人透過指縫偷睨著那對相擁熱吻的大人,烏黑發亮的眸子閃爍著幸福狡黠的光彩。
如今雪人爹爹變成了真爹爹,那麼以後娘親有人管教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兩兄妹可以下山闖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