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距唐心出院已有半個多月,再怎麼陌生的地方她也有了基本的熟悉,簡隋年漸漸對她放下了心,他一頭紮進忙碌的工作之中,家裏隻有兩個互相厭煩的女人同處一室。
唐心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快鬱悶了。
正巧這時古恒找她出來玩,唐心興致勃勃的出門上了古恒的車。
古恒將她帶到了他們初遇的孤兒院裏,唐心對這個地方有著深刻的記憶。她放下在簡隋年家中的不自在,開始向古恒訴說自己心中的不滿。
她最不滿的就是穆玲玲。
“穆玲玲她和簡隋年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誰才是簡隋年的妻子……”唐心撇撇嘴,想到每次簡隋年晚歸時,穆玲玲都會在客廳裏等著他回來,然後奉上一杯熱茶,乖巧的將簡隋年送進她的房間。
看似不爭不搶,但總是不露痕跡的和唐心比較著。
尤其今天早上,簡隋年還誇獎穆玲玲體貼,話裏話外都是要唐心學著穆玲玲照顧人。
“我真的是簡隋年的妻子嗎?”唐心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古恒,眼底一片迷茫。
古恒的眼神閃了閃。
他也希望唐心不是簡隋年的妻子,然而他隻能撫摸著唐心的頭發,告訴她:“你是。”
不過即便是夫妻,也是可以離婚的。
要是簡隋年繼續這麼讓唐心受委屈,古恒覺得,有朝一日唐心離開簡隋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唐心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古恒也不在意,看著院內奔跑嬉戲的孩子。
“我和他的關係肯定不好,說不定我失憶之前還想離婚來著。”唐心突然說道。
家裏住著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丈夫一顆心全偏到別人身上。唐心不信以自己的性子,能忍的下來。
古恒心裏一動,側頭看她略帶天真的表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是想過,隻是還來不及行動就出事了。
“你記得自己怎麼受傷的嗎?”古恒不動聲色的詢問唐心。
唐心皺眉想了想,她能回憶起的隻有刺骨的寒冷,心似乎碎成一片片的疼痛。隱約之中她想起一雙冰冷的眼睛,寒冷無情,宛若極地冰川。
唐心抖了一抖。
“我想不起來。”她麵無表情的說著,眼睛直視著前方,“我也不想回憶起來……那段記憶我覺得很痛苦。”
正說著,簡隋年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孤兒院,他似乎聽到了唐心的話,眼神一陣閃爍。
“唐心。”簡隋年強忍著疼痛的心髒,維持表麵的平靜,看著眼前的人,“我來接你回去。”
簡隋年向唐心伸出手。
唐心看到他無名指上的婚戒,與自己手上是同樣的款式。
她咬咬牙,避開簡隋年灼人的視線:“我不想回去,我還沒有玩夠。你回去陪你的玲玲去吧。”
簡隋年皺起眉頭:“別鬧,外麵不安全。”
愛也好,恨也罷,他希望唐心一顆心塞得滿滿的都是他簡隋年。
快樂與淚水都是他簡隋年給予的,而不是將和他有關的所有記憶清零。
“不,有古恒在,我不怕。”唐心將古恒拉到身前,看著簡隋年。
簡隋年目光灼灼的盯著擋住視線的古恒。古恒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卻一動不動。
簡隋年穩不住了,他擰著眉頭看著古恒:“你不要忘記我和你們古家的合作!”
“合作是合作,和唐心並不衝突。”古恒慢條斯理的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