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冷氏集團的所有動向,在冷言掌控之中,冷子軒的資產困難,賭博欠下巨款,他也是知道的。
冷言起身拍了拍冷子軒的腦袋,語氣不耐的說道。
“好歹是我冷氏的孩子,別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讓人看了笑話。”
所有股東們依次離開了會議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冷子軒懊惱的錘了一下地板,是他狂妄自大太久。
天真以為能鬥得過冷言。
“公司我收回來,會給你留下百分之十的股額,這些夠你下半輩子活了,賭債我會給你還清。”
冷言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後路。
“前提是,我得用骨髓救子陽麼?”
冷子軒問道。
“你是聰明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答應了,大家都歡喜,不至於鬧的更難堪。
“好。”
冷子軒隨著冷言去了醫院,隔著厚厚的玻璃牆,他看到了子陽,眉宇間溫和了起來。
後隨著醫生去做全麵的檢查。
年薇一直守在子陽的病房外,寸步不離。
檢查的結果是冷子軒身體合適做手術,醫生盡快的安排了手術。
他走過來,隔著三步遠的距離,對年薇說道。
“其實沒有哥哥脅迫我,我也會救子陽的,他雖不是我的孩子,但我怎會忍心不救他。”
自尊與驕傲,讓他之前做出了極端的事情。
早已追悔莫及,希望能救子陽,作為補償。
很快的,冷子軒換上病號服,和子陽一起推進了手術室。
刺眼的紅燈亮了起來,冷言攬著年薇,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嘴唇抿成一條線,暴露出了他的緊張。
以前動輒上億的單子談判,他都談笑風聲,可在生命麵前,他也會和常人一樣麵對。
“其實冷子軒本性並不壞,是因為私生子的出身,和幼年時經曆的事情所造成的,扭曲了他的性格。”
年薇想替他說點好話,畢竟他們是兄弟,不想因為她而鬧僵。
“我知道。”
要不然冷言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了。
雖然三年前的那夜算計,很讓他窩火,但如果不是冷子軒,他不會和薇薇有了兒子,他和她也不會在一起。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喜色。
“恭喜你們,手術非常的成功。”
冷言按捺不住的激動,狠狠的親了一口年薇,她高興的快跳起來了。
“阿言你聽到了麼,子陽手術成功了,我太……太。”
年薇幾近語無倫次。
冷言抱著她漸漸收緊,似乎先把她嵌入骨血裏。
“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們母子倆,和我在一起吧,不要走了。”
“好!”
年薇想,這就是她最好的宿命了。
校園時青澀如酸梅時的初遇,她是懵懵懂懂的學妹,他是麵如冰霜的學長,長街路上,她和朋友嬉鬧時,無意撞入他的懷裏。
冷言哪裏會想到,就是這麼一撞,小鹿揣進了心裏,她深深在他心裏紮根,如瘋草一樣肆意蔓延。
自此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