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醫生,急診。”
傅昭昭今天值夜班,聽到護士的話,迅速起身,大步流星朝走廊走去。
已至半夜,輸液大廳裏頭寥寥躺著幾位掛著點滴的病患,反倒是門口圍堵了不少病患親屬。
“小年輕,花樣真多……”
“也不知道這家醫院規範不規範,聽說這種人群私生活混亂,好多都得了艾滋病。”
穿過輸液大廳,才是急診室。傅昭昭一路上,已經將病患情況聽了個大概,耳朵裏落入“撕裂”的時候,眉毛微微一挑,隨即恢複如常,麵色清冷的撥開人群,清了清嗓子喊道:“麻煩讓讓。”
這人都堆在了但架前,還怎麼讓她看診。
傅昭昭眸色一頓,好不容易在人群裏擠進了一條道。然而待她看清楚趴在擔架上的男人的時候,一貫淡然的臉色,難得變了變。
楚行宇。
一時間,傅昭昭心情異常複雜。這世上還有比準未婚夫出軌、肛門撕裂,被擔架抬來讓她救治更狗血的事情嗎?
而且……
擔架旁立著一位身形頎長、豐神俊朗的男子,眸色一片清冷。
瞧著姿態、瞧著神色。
似乎就是奸夫了?
“他的情況如何?”
未等傅昭昭開口,手腕便被男子扼住,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應該沒有大礙,後庭撕裂,應該是用力過猛。”傅昭昭迅速抽回手,將人群疏散,而後快速掀開了楚行宇身上的薄被,隨即放下,頷首道。
傅昭昭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眾目睽睽,一番說辭讓豎起耳朵偷聽的人嘩然一片,眼神各異。
傅昭昭收回目光,吩咐護士將人推進自己的急診室,而周圍的人壓不住內心的八卦之魂,目光時不時朝急診室覷去。
這午夜的急診室,越發的熱鬧。
進了急診室,傅昭昭反手將門關上,阻斷了所有人的視線。而後又套上塑膠手套麵無表情的掀開了楚行宇身上的屏障,嫻熟的檢查。
擔架上的楚行宇羞紅了臉,一言不發,哪怕是吃痛,也隻是咬著被單。
可是這一路跟上來的男人,看著楚行宇吃痛,挑眉叱責道:“現在醫生下手都這麼重?”
“玩的時候怎麼想不到?”
傅昭昭斜了男人一眼,脫下塑膠手套,一句話讓男人的臉古怪起來,欲言又止。
“不用和我解釋。”
傅昭昭懶得多聽他們的情趣內容,冷冷打斷,目光落在了楚行宇的身上,饒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意味深長道:“你還是跟傅家解釋,這樁婚事怎麼辦吧。”
婚事?
楚行宇一聽,連忙抬頭。
口罩下,清冷的目光,那冰冷的女聲——
赫然是傅昭昭?
驚恐之下,楚行宇嚇得連忙翻身,意圖遮住自己光溜溜的屁股。碰到傷口,忍不住“哎喲”一聲,下意識脫口而出。
“傅昭昭?你怎麼在這兒!”
豐神俊朗,疑似“奸夫”的男人一聽,看著傅昭昭的眼神變化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