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言清在一旁坐下,他命人去他房間拿了一盒小石頭過來。
那是他按照阿眠的要求弄來的,黑白顏色的小石頭,一顆顆珠圓玉潤,阿眠還親自動手畫了一張棋盤,她告訴他,用這些黑白的小石頭和這張棋盤可以下五子棋和圍棋,隻不過圍棋她不太擅長,於是她教寂言清怎麼下五子棋。
五子棋,顧名思義,就是把五顆棋子連在一起,可以橫著,可以豎著,斜著也沒問題,黑白雙方有一方連成五顆便可勝利。
老爵爺和夫人的比試還沒有結束,寂言清一個人在旁邊下起了五子棋。
許久之後,夫人開心的笑了起來,而老爵爺歎了口氣,勝負顯而易見。
寂言清正經起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父母叫他過來是給他相親的。
“言清,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夫人溫柔的說。
“母親,您應該知道,我大概很難喜歡上別人了。”寂言清淡淡的說道。
“言清,世間有太多身不由己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和你父親一樣,有情人終成眷屬。”
“人要學會放下,如果無法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那你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嗎?”爵爺夫人問他。
“如果無法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我願意自己過一輩子。”寂言清不假思索的說道。
老爵爺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混賬東西,你是家裏的獨子,是爵位的繼承人,你想讓祖宗的榮耀斷送在你的手裏嗎?”
爵爺夫人連忙拉住他,她心疼的揉了揉寂言清的臉。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她嗬斥了老爵爺一句。
“言清,你不要緊吧?”她連忙問道。
“母親,我沒事。”寂言清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他的父親就是蠻不講理的,父親眼裏隻有母親,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是空氣一般,就仿佛他不是親生的一樣。
“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寂言清冷著臉站了起來。
“言清,再聊聊吧。”夫人拉住他。
寂言清猶豫了一下,想到唐以眠的話,他還是選擇了留下,他正好想問問家族裏有沒有隱姓埋名選擇避世的人。
“言清,那個叫唐以眠的小姑娘確實不錯,可她終究隻是個普通女孩,沒有強硬的背景。”夫人語重心長的勸導他,“爵府的夫人必須是有身份有權利的女子。”
“母親知道你很喜歡她,可她的心思都在別人身上,我能看出來”夫人繼續說道,“她的眼神裏寫滿了落寞,但看到那個叫雁崤的人之後,她整個人便有了生機。”
“她隻是拿你當好朋友而已,言清。”
她隻是拿你當好朋友而已,這大概是最紮心的一句話了。我拿你當老婆,你卻拿我當好兄弟。
“好了母親,有些事我自己明白就好了,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寂言清嚴肅起來。
“什麼問題?”伯爵夫人問道。
“您知道雁崤的母親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