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抬起眸,望著這個一臉單純的小女孩,真心同情她的傻,要探秘也不應該這麼愚蠢吧?
“旅遊需要交通,不是嗎?”
“哦,那你還會收購其他運輸公司嗎?”
這個傻丫頭!說你什麼好呢?
“我那是合作,不是收購。”他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就告訴我你會不會吧?”她坐過來,攔住他的胳膊,僵硬地撒嬌。
“很關心嗎?”他咬著雞翅,瞥眼望著她,故意反問。
橋維維甩了甩頭發,佯裝鎮定地啊哈了一聲,皮笑了一下:“沒有了,就是關心一下你。”
關心我?
哈哈……
“那我獎賞一下你吧。”說著,他滿嘴油汙地湊到橋維維臉上,吻了一下。
橋維維一下子跳起來,使勁擦著臉頰,憤憤然。
“舟粲,你太壞了!你嘴上全是油。”
“我找不到什麼方式來表達我此時的感動了,橋維維你太讓我感動了。”他惡心地說。
橋維維又羞又惱,轉身跑了,留下舟粲一陣爽朗的笑聲。
橋殿淳那麼老奸巨猾的一個人,怎麼會讓橋維維這樣一個毫無心機的女孩來我身邊做密探?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從醫院那件事之後,舟羽幾乎不和采伊說話,除非是劇情需要,不然他絕對會在和采伊說話時失控。
今天要拍室內戲,劇情大意就是男一號和女二號在結婚之後要同床共枕,女二號因為不愛男一號不讓他近身,男一號在醉酒後強了她。
這本來也是什麼難演的劇情,隻是當鏡頭對準舟羽的時候,他猶豫了,尤其當他把采伊壓倒在床上時,他完全冷場地目視著倒下的采伊,腦海裏全是她躺在舟粲身下承歡的肮髒模樣。他想吐,想狠狠吐出對她的不屑,對她的鄙夷。
攝影師愣住了,望著坐在一旁的老杜。
“杜導,這……”
杜耀輝是編劇兼導演。
老杜眉頭高高蹙起,納悶這個舟羽怎麼了。前幾天他試鏡的時候效果就差了很多,可是談芸堅持他才沒有強行換下他,這兩天好歹能跟上戲文了,今天這裏又卡了。
“怎麼回事?”他出聲詢問。
舟羽從采伊身上下來,有些慌亂。
“我情緒不穩。”
劇組的人發出一片笑聲,大家誤以為他麵對女人不能淡定。
采伊坐直身子,很清楚他還在鬧情緒。
“舟羽,這場戲你都N了多遍了,再這樣下去,天都要亮了。”從四點就開始拍,都這十一點了,一場戲還沒有結束。
“導演,我對不起……”
“你對不起大家!”
“我出去一下,我找找感覺。”他說完倉皇逃出了屋子。
“這叫什麼事?”老杜又急又氣,這是他這兩年來拍得最緩慢的一出戲。
“新人就是新人,一場戲要N多次,要是大腕,這戲早就過了。”他出聲埋怨,心裏發惱。
在他們發牢騷的時候,有個穿風衣的男人走進了劇組,找到化妝師,幫他畫好了裝。
“導演,可以開始了。”他精神矍鑠地走進屋子,衝屋子裏所有的人報以親切的微笑,那臉頰上的劃痕看起來有些礙眼,似乎妨礙了他俊美的麵容,但是舟羽臉上的劃痕是談導刻意讓留下的。
老杜不耐煩地揮揮手,招呼所有人注意,戲開始。
他走進鏡頭,靠著坐臥不安的采伊坐下,然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采伊猛然感覺這手的溫度不是舟羽時,有些吃驚又有些慌亂,急忙掙紮。
“想我嗎?”他照劇本上的意思說,但是說的卻是另一層意思。
“你別這樣。”她拒絕著,想往後縮手,卻被他猛地壓倒在床上。
“別這樣!”她疾呼出聲,好怕舟粲會當真那麼多人的麵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而她這樣惶恐的掙紮卻更加真實地突出了主人翁的內心世界。
“完美!過!”老杜一拍手,讓鏡頭停下。
“杜導,不繼續了?”攝影師有些失落。就這樣閃了,觀眾肯定不買賬,得有點衝突。
“繼續什麼?”老杜其實知道攝影師的意思。
“至少得有點……有點……”攝影師哈哈了兩聲,那意思不言而喻。
“杜導,要拍就開始吧。”他還沒有從她身上下來,就那麼趣聞地等著老杜發話。
“行,那接下來是吻戲,不過這個到時候會不會被剪掉就很難說了,暫時讓你們這幫清心寡欲的家夥飽飽眼福也行。”他清了清嗓子,還沒有喊開始,舟粲已經迫不及待地吻住了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