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著就進來了。”他說著,邁步靠近床邊。
“別過來!”橋維維緊張地拉進被單,眼神惶恐地望著靠近的舟粲,有種被強!暴的危機感。
“你該不會是沒有穿睡衣吧?”他說著一下子撲過來,橋維維緊急躲避,翻身滾到一邊。
“混蛋舟粲!”她氣憤地抓起枕頭砸向他,他沒有躲,任由她軟綿綿的枕頭撓癢般落在他身上。
“喂,這樣看起來咱們很和諧嗎?”他扯嘴微笑,笑得特別陰險。
“鬼跟你和諧!”橋維維氣鼓鼓地爬起來,穿上拖鞋,離開床,遠遠地望著躺在床上的認真翻看雜誌的舟粲,心裏莫名地悸動,臉頰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不會吧?橋維維,你不會喜歡上他的,你喜歡的是嬸段卿!
一定是自己病了!
“這麼期待結婚?不如年前就把事情辦了?”他隨口說,聽起來就像是聊天氣情況那麼自然。
“你又不是真心的?”橋維維突然很計較這個問題。
“彼此彼此,心照不宣。”難道她是真心的?
“舟粲,你一大早跑來我這裏幹什麼?”每回快到年底的時候,公司裏不是很忙嗎?她爺爺就一大早趕去公司,他倒好,竟然趴她床上看雜誌。
“想你了唄。”他有意無意地說。
“我呸,少來了,真人麵前不說假,你別在我麵前裝了。”她臉上的紅暈已經證明了她此時的心情,她對他的話其實很受用的。
“你今天沒事吧?”他放下雜誌,坐直身子,直視著一臉紅霞的橋維維,認真地問。
“沒有呀。”
“那就得了。走!”他站起身,推著她去換衣服,“等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橋維維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去哪,人已經被她推進了更衣室,順手帶上了門。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這樣打扮,她穿了一件很漂亮的粉色冬裙,肩上披著雪白色的披肩,薄薄的絲襪,平底長筒靴。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個清脆美麗的白雪公主!
“很美!”他對著後視鏡,誇讚。
橋維維故意嘟起嘴巴,表示不解釋他的誇讚。
“這樣更美!”他話說的十分淫。靡,讓人聽著就渾身不自主,可是橋維維的心裏卻是如闖進了一頭小鹿般怦怦直跳。
“好好開車!”她提醒他正經一點,別為了飽眼福出了車禍,那就不值得了。
“橋維維,你臉紅了?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他口氣流蕩地開口,嘴角抹上深意。
“鬼會愛上你!別自作多情了!”橋維維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他的語氣像是卸下了多麼沉重的包袱一樣。
暈死吧,沒見過這種男人,前一秒還在獻殷勤,後一秒就恢複人類了。
“你帶我去哪?”橋維維警惕地望著車外穿梭的廣告牌,發現他的車在駛離M市中心。
“到了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車一路開出市中心,在偏離市區不遠的一個繁華地段停下來,下車。
“賓至大酒店?”橋維維詫異地瞪著酒店的名字,不解地撇撇嘴巴。
“走了。”他拉開車門,伸出手牽著她下車,然後將她的手扣在自己臂彎處,含笑走入酒店。
又是飯局!
橋維維咬牙切齒地望著包間裏的男人們,有種想掐死舟粲的衝動。
這個騙人精!他居然忽悠著自己來跟他參加這樣的飯局?可惡!
“真沒有想到您原來是橋老未來的孫婿呀!”
“是呀,年輕有為!”
“這樣一來,簽給誰不都是一樣!”
“就是就是!”
來的有運輸公司的老板,也有附近餐館的一些老板,談的自然是訂購的問題。
橋維維壓根不清楚他們在議論什麼,什麼簽不簽的?她懵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同那些各色男海拚酒量。
這家夥可真是的,公司又不是沒有公關部,用得著他親自來陪酒嗎?
那個什麼合同的像是敲定了,舟粲也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一桌子的人倒的倒,暈的暈,沒有一個正常的。
橋維維剛想起身走人,被舟粲死死地抓住了手臂,拉著她晃晃悠悠走出包間。到服務台還不忘記讓酒店負責把屋裏的那幾位好好伺候一下。
“喂,你行不行?”橋維維扶著走路打晃的男人,恨得牙根疼。
“你看我不行嗎?”他說著打了個飽嗝,一股子酒味刺鼻地散開,空氣裏都是酒味。
他要去拉車門,橋維維急忙把他拉到副駕駛,拉開車門送他進去。
“喝成這樣還想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