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膽的睡了一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看著窗外依然如衛兵的黑衣人,紀寧隻好把他想象成是魏老對自己的最後照顧。看著忙碌收拾行裝的三女,紀寧竟感覺到一股家的溫暖,這種感覺很奇怪,難道說,自己天生就是渣男?
對劉思雨的感覺是毋庸置疑的,妥妥的喜歡,就像男孩子喜歡女孩子一樣,沒那麼多雜念。但薛英這妮子總往自己身邊靠什麼呢?還有劉鳳麗,這兩女最近的行為很反常,薛英是一個幹練謹慎的女人,對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與見解,半個月多以來對紀寧不冷不熱,完全是一副下屬的態度。
但是最近卻總有事沒事的找紀寧聊天,還拉著劉鳳麗去買各種各樣的男士衣服來裝扮他,劉鳳麗本來是很冷靜不苟言笑的人,這樣的人天生就該管錢。因為她不會為任何事情形態而改變自己的原則,怎麼也開始對自己飛起媚眼了呢?
為了能對得起劉思雨,紀寧決定,幹脆裝看不到好了。東西整理完畢,立刻有黑衣人幫忙裝上車,期間對紀寧可以說寸步不離。六輛經典款凱迪拉克弗利特伍德前後保護,中間一輛虎頭奔坐四個人,在寶島百姓不解又羨慕的目光下,浩浩蕩蕩朝機場駛去。
魏老並沒有來機場,紀寧在登機前回首看了看這座發達的城市,手裏提著行李箱,有些惆悵,很可能這次離開,日後將永遠不會踏入這片土地了。
劉思雨拍了拍他,以示安慰,作為女朋友,她當然知道紀寧此刻是什麼心情,從他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就知道,他舍不得這片土地。
可能,當年老蔣也是這樣遙望大陸的吧。
這次乘坐的是大型客機,但乘客顯然不多,幾人從台階上陸續走到自己的座位,頭等艙裏的空姐永遠比經濟艙高一個等級。濃妝豔抹,婀娜多姿,可紀寧卻沒有心情去看。透過窗戶看到場地上依然站立警衛的黑衣人們,心中有種淡淡的不安。
自己隻是一個大陸商人,就算來寶島結識了魏老,也不會受到如此禮遇,這不科學。黑衣人站陣有序,三人一組,從前到後粗略一數,恐怕有幾百人。此時若加上一些交響樂,陣勢堪比總統駕到。
太蹊蹺了。
劉思雨見紀寧呆呆的看向窗外,以為他又發癔症,扭著身子來到沙發上坐下,好在這次客機的頭等艙沙發夠大,坐兩個人也不擁擠。紀寧以前總是搞不懂頭等艙與商務艙到底有什麼區別,現在明白了,沙發大了。
沙發的前段有一個半米寬的小沙發,基本是用來躺下墊腳的。劉思雨把沙發稍稍往前調一點,然後脫掉鞋子把腳搭在小沙發上躺下,膩味的窩在紀寧懷裏,想用這樣的方式給他一些溫暖。
路過的空姐見到也沒出言提醒,畢竟離起飛還有一段時間。紀寧伸出手環抱住她,昨天想解除童男稱號的夢想終究如爆破的玻璃,碎了一地。這三個妮子,薛英劉思雨霸占雙人床,劉鳳麗與紀寧一人一個單人床。
最可氣的是紀寧那屋裏還沒有空調,寶島空氣潮濕,不冷不熱,黏黏糊糊的睡了一夜,別提多難受了。暗暗決定,這樣不遵領導的行為等回去後必須好好批評一下。最好在扣幾個月工資,每次要說扣薛英工資的時候,她總會樓上自己的手臂,然後用那D罩杯的白兔猛蹭。
想想就帶勁的很。
“老板,你看,好像來了很多人!”劉思雨忽然指著窗外說道。紀寧本來已經閉上眼睛,聽到這句話猛然驚醒,隻見登機口密密麻麻站著很多穿黑色西裝的人,張著大嘴不知道叫喊什麼。在飛機下麵保衛的人也是一窩蜂湧上去將他們攔住。
看來,正主來了。紀寧眼睛微眯,他早就感覺到有人要對他不利,否則魏老不會拋開兩岸政zhi關係,大肆張揚的護送自己。
到底是誰呢?
這時,從登機口走出一個身穿黃色西裝的少年,很帥氣,個子也很高,離遠看絕對是高富帥級別。帶著棕色墨鏡,手裏拿著不知什麼東西,隻是簡單在那群人麵前晃了晃,後者就自動散開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