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這突然一時興起想舞一段劍罷——
又是不知道他的劍是被他放於何處去了。
又或者說是琴與舞的話...
因著上次親自見他將那琴歸放何處,心裏自然清楚。可若他是不在,誰給她彈琴,她又怎麼能舞的起來?雖然今日郡王府的景色也倒是不錯。
待蘭花舞好不容易端來了水為她梳洗打扮好,跟著帶她上街去逛逛,回來之時詢問管家,竟然不知不覺正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一如既往的到達用膳大廳之時,桌上早已經上了許許多多她愛吃的美食珍饈。
隻是,雙手托腮見著麵前盤盤美味佳肴,拿著筷子,卻是吃的十分心不在蔫,思緒怕不知飄到了何處去。
一旁的蘭花舞見狀,看起來倒像是誤會了什麼似的,被鄭清清嚇的不輕,“王妃,您到底有何心事?想的這樣入神?是不是在想著殿下?瞧瞧您,這會兒吃飯,筷子都是沾著空氣兒,壓根都沒碰到碗裏的飯一下兒。”
“啊?有嗎?!”被這蘭花舞突然一驚一乍的聲音嚇了個激靈,忙問道。
卻也是無意之間見著絕塵無意之間路過的身影,便趁蘭花舞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上前拉住他便問道:“殿下可是回府了?還是飛鴿傳書於你說他被留在皇宮中用膳了?”
話一出,又自覺不太可能。
“沒有。”卻見他抬頭看了看自己半晌,卻是給了她一個這樣的答案。皆而再她還未回過神來之際,便見絕塵已經匆匆的轉身退了下去。
“真是的,沒有的話,停頓那樣久幹什麼?“她我朝絕塵離去的方向撇撇嘴,“害我白高興一場,以為你會再說出什麼答案。”
這般帶著碎碎念的怨念情緒,卻又聽得遠在桌處的蘭花舞急切的呼喚不覺幽幽飄入她的耳中,“王妃,還是趕緊來用膳罷,飯菜該涼了。”
卻見她依舊是像打了蔫兒一般搖了搖頭。
想來也是,這一個人吃飯與兩個人在一起吃飯總是還有些差別的。
他若是不在身邊,遲遲未歸,這飯她又怎麼吃的香?
索性直接撂了筷子起身不吃,打算待他回來,再叫人重新將這飯菜熱了熱再一同用膳。
“殿下!您總算回來了!”
正欲起身時,卻忽聽得站在一旁的蘭花舞一喜形於色的模樣,還衝著誰揮了揮手。
她鄭清清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主仆那麼多年,她還不知道蘭花舞的小伎倆麼?
怕這又是要催她快快吃飯,亂編出來的一句謊話吧。
他回來之時的動靜她又如何不知?
哪裏有這般安靜的?
這般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堅定著自己的想法,才一站起身,就被身後一股莫名的力量再按著坐了下去。還未出聲,便又感覺略帶絲絲奇特的茶香縈繞著她周圍,眼前徒然被冒出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弄的一黑。可這手的溫度卻也讓她倍感覺安心與溫暖。
“長恭?”她有些不太確定的試探出聲。
可畢竟於與他的心靈感應來說,站在他後麵的或許是他。
猶記得曾經,每每晚來找她的高長恭,都是對她使用的這招數。
方才問出口的時候還略略帶著些遲疑,這下倒是變得有些肯定了。
想來高長恭原本也是想給鄭清清一個驚喜,卻未曾想到被這遮攔不住口的蘭花舞“煞了風景”,片刻,又是聽她麵帶著欣喜的對鄭清清道:“看吧王妃,阿舞又怎麼回欺騙你呢?你轉過頭看看,果真是殿下回來了!”
果然這次阿舞這次誠不欺她。
真是長恭。
再見到身後那一白色的修長身影,負手而立,笑眼彎彎的看著她時,原本毫無用膳心情的她這會兒卻是堪比天邊那融化冰的暖陽更為明朗,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幅度來。
真是心裏念著長恭,長恭就回來了。
果真是比那句“說曹操曹操到來的還要更為快些。”
“我方才聽到某人等了我許久,而寧願不吃飯...”卻見他似的意味深長的模樣將目光流轉於鄭清清身上。
卻見那人兒被她盯的許久,那被凍的有些微紅的小臉上便立馬轉瞬即逝過一絲心虛。
卻是也不言語,便直接緊緊上前拉了他的手,與他一同用膳。
“阿舞,飯菜貌似涼了,能再去幫我熱熱麼?”
蘭花舞邊喚來幾個丫頭一起先將飯菜一起撤回廚房,目光邊不住往鄭清清與高長恭之間流轉。
她就說麼,在有些方麵,還是隻有殿下說的動,製的住她主子。
“誒!知道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