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整曲唱罷,再圍坐一起聊天閑談,吃了些瓜果美酒後那這些個將士又逐漸散了去。
高長恭見夜色越發濃重,外頭溫度越發的因逐漸變得有些大的雪花寒涼,便也在之後打橫抱起了鄭清清。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倒是讓鄭清清有些措手不及,徒然間一驚呼。
“我...我自己能走的。”她餘光還停留在未消失在她視線之中的一些將士,現在麵頰若隱若現浮現絲絲紅暈,可雙手也不自禁的緊緊環著他的脖頸。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埋到他的懷中。
他俯身看著她,揚起一抹看起來有些戲謔的笑來。
卻是不語,徑直往他所在軍營旁邊一座營帳方向走去。
不知道這會兒鄭清清一個人又是在害羞個什麼勁兒,隻在她的懷裏相當不安分。
時而掙紮,時而又如蟲子似的動了幾下。
他起初還放縱著她,可越到後頭,越是慣著懷中的人無法無天,最後無奈,隻得對懷中人說了句,“若是想下去蓋雪被子,我倒是不介意。”
抬眸見他神色之間的戲謔依舊。
言罷,見她終於是老實安靜下來了,
高長恭才佯裝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卻是笑的無奈。
既然是長恭對她放這樣語氣的話了,那她的心告訴她,若是在這般不安分,怕是又要被這雙鳳眸的主人給捉弄了去。
這之後她果真安生了不少,便就索性乖乖的躺在她溫暖安心的懷抱中,任由他抱著已經回那暖意融融的軍帳之中。
他辦事的營帳離休息的營帳相隔的並不遠。
一被他抱進了那軍營之內,刹時,感覺一股暖哄哄的風朝著已經迎麵襲來。
被他緩緩放於踏上的那一刻,便逐漸已經有了睡意。
再輾轉反側一次後,便見高長恭早已經自己卸了身上的重甲與頭冠,蹬了靴子,隻身著一襲有些單薄的白色裏衣躺在了她的身旁。
不知是第一次睡在軍營之中還是想著白日的事有些睡不著,這會兒她的目光已經全然都轉移到高長恭那張生的絕代風華的臉上。眼神有些迷離縹緲,好似有些神遊太虛一般。
隻是不知怎麼的,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今日所受的大大小小的傷上。
開始倒也還沒反應過來,隻是見著那原本纖塵不染的素白色裏衣逐漸出現了點點刺目的紅色之時,整個人仿若被嚇了個激靈似的,突然如夢初醒的回過了神來。
那時候他偏是逞強,不讓自己包紮,看上去他的傷口真的隻是簡單包紮處理一下了事,也不知道傷口到底如何,是否嚴重她也是沒大看清。這會兒又見那鮮紅的血染了,不由得覺得心被時不時的狠狠揪了幾下。
思來想去,咬了咬唇,還是決定,無論他那傷勢嚴重與否,都要給他再次精心處理一番。
隻是,看起來現在困倦的睡意似乎大過於她堅定的決定。
隻過了不消半個時辰過後,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有些朦朧昏暗,意識也有些模糊。
到最後,算是徹底頭微微一歪,在他溫暖的懷裏淺淺而眠。
而麵對懷中已經入眠的佳人,高長恭也隻是帶著溺寵的笑容,在她臉頰處蜻蜓點水般的留下一吻,便是重新起來,往隔壁還燈火通明,卻無一人的一軍帳走去。
看起來,他貌似還有什麼事沒有處理完。
雖然正在酣然入夢的鄭清清毫無察覺,不過大概也是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後,她感覺身邊突然襲來一片異常的寒涼,便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卻發現枕邊人已然不在身邊。
猛的抬頭,入耳的便是外頭呼嘯著的凜凜的寒風。
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冒著明日可能會感染風寒,隻隨便取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便逐漸去外頭尋他。
外頭的溫度果然是與帳裏頭那暖的足以讓人昏昏欲睡的溫暖溫度不同。
隻是看在貌似覺得她應該是在這帳篷的隔壁一座軍帳之中,且看起來距離不遠,燈火卻也還亮堂著,她便是一直咬牙堅持著,輕手輕腳地去了他所在的營帳外。
宛若做賊心虛一般,她莫名的嘎然而止住了腳步,又還沒做好準備進去,隻得繼續如做賊一般掀開營帳的一縫隙,往裏頭偷瞄。
隻是看起來貌似在裏頭與部下交代事宜的高長恭早就對外在外頭的鄭清清有所察覺。
這會兒正好吩咐完了事,隻隨意的對那將士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這會兒營帳外頭的鄭清清正猶豫著見他在之時找怎樣的借口,迎麵正碰上方才從軍帳之中出來的那名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