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一戰露鋒芒,入陣一曲郡王如畫(2)(2 / 2)

她腦中有那麼一時,這樣胡思亂想道。

隻是越發的到後麵,卻莫名感覺自身體以下傳來陣陣的溫暖。

莫說是她整個人的身體了,便覺得臉頰處與嘴唇不斷傳來的絲絲溫熱,尚且如此。

登時,那微弱的疼痛感早已經煙消雲散,內心也十分好奇想查看一番。

索性直接緩緩開眼,如她內心所料,立馬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張絕代風華的容顏。

她早就料到最後又是這般收場。

不過,有些時候,他那長相,真的是為女子的她一直自愧不如。就連今夜月色之下的他,一舉一動都那樣令人沉淪。

不過維持這樣的姿勢也一時讓她累的夠,隻是稍稍掙紮一起身,倒是會讓他們的動作變得越發曖昧。

唇齒相依,臉頰相觸。

他宛若小扇一般卷曲而濃密的睫毛時不時的觸碰於她臉上,有些癢癢的感覺。

周圍萬籟俱寂,這會兒兩人的距離靠的是那樣的近。

除了四周的蟲鳴,最為清晰可聞的,想必便是對方那陣陣心跳。

雖然是高長恭在最下方給她當了“人肉墊子”,可這樣緩緩被他拉起來之時,鄭清清隻覺得手腳依舊有些變得麻木,甚至還有些天旋地轉,心跳加速之感。

是以,一時忘了從這溫暖的懷中退了出去,隻下意識的緊緊的環住了高長恭的腰際,隻恨不得將自己埋的更深一些。

臉頰比那通紅的蘋果還要來的更為紅幾分。火燒似的。

“下次記得換些新鮮點兒的招數。自小到大,你也是隻有那幾招。”光聽聲音,隻覺得他俯身下來看著懷中的自己刹那,不管言語還是眼神之間,定是寫滿了戲謔之意,“看看,本來要捉弄別人,別到頭來把已經給折騰病了。你沒事罷?”

微微抬眸,對上他的目光與神情——

果真如此。

“還說我,你不也是!”佯裝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又不自覺喘了喘氣,“誰說、沒事的!”卻在這句話後不自覺的轉過身背對他,下意識的抬手不斷摸著自己兩邊的臉頰。

可惡!好燙!

為什麼還沒冷卻下去!

自己已經是對著這絕代風華的臉許多年了,為何還會有這樣如花癡般的措舉表現!

鄭清清,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在他麵前次次丟了體統,盡顯狼狽姿態!

這般內心狠狠的腹誹了自己一通。

末了,才又吐出了一句看似很平常女孩子家家嬌嗔的話來,“瓘哥哥是大壞蛋!自小到大,仗著比我好看,就會用美男計欺負我!占我便宜!”

看樣子,這般說辭,想來來是被自己弄的一時詞窮了。

他知道是與他調侃玩笑,本來也沒有什麼氣惱,反倒是有種想逗弄逗弄她的衝動,學著她的神色語氣,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微微揚起一抹壞笑來。

“你我自小青梅竹馬,現下你又已經是我高長恭之妻,夫妻之間偶爾親密舉動,又何來占便宜這一說?”

這話聽著溫香曖昧,到了他這兒倒是看起來一副很正常的模樣。

這下,可真不知讓她一時無法開口辨駁了。

本想開口再調侃些什麼,定定的借著那清冷幽靜的月光朝她臉上看去,果真見了她有幾分不愉快甚至鬱悶之色。

下意識當真以為她是真的氣惱了。

是以,便識趣的不在調侃,反倒是上前拉起她的手,清淺柔和一笑,“走罷,夜色越發寒涼,況且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別讓他們再替我們擔心。”

可看起來,倒也是他多慮幻覺了。

隻見她嘴角貌似為了回應他一般,緩緩的勾起些柔和弧度來,對他微微頷首,嫣然一笑。

記得他們情竇初開,已過了成人之禮的那段青澀年華,她偶爾因貪玩跑會跑出幽穀到外麵未知危險的世界探尋,以此來滿足她的好奇心。

每每他好不容易擺脫了手底下一直跟隨保護他的絕塵與護衛尋她,她卻是好不容易玩兒的興起,直到夜涼風大之時,依舊不肯回幽穀中去。

而到最後,他都會用著同如今一般的語氣,帶著幾分試探與軟著語氣對她好言商量道:“時候不早,天色越發入涼。我可不想明日你因此感染了風寒。不能再出來玩耍。走罷我帶你回去罷,別叫他們為你擔心。”

“...”

隻是看起來,無論是過去還是如今,這最後的結局都是那樣亙古不變...

終於猶豫了幾秒,垂下了頭,咬了咬唇,便任由他溫暖的掌心將自己緊緊牽著。

一路雖是無言,可氣氛卻是異常浪漫溫暖。

唯有著緩緩飄落的冰雪相伴二人,直走向那燈火通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