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清內心大為驚喜,可卻不想因為這件事兒而分了心,隻聽與之格格不入的“咚”了聲,琴音猶如空靈的效果在這偌大的房間中回蕩,她手上竟然給彈錯了一個琴音。
“嘿嘿~瓘哥哥,你和追風回來啦!”
或許是因為這個小插曲,此刻她緩緩止住了手上撫琴的動作略帶著些尷尬,抬頭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人,笑的一臉悻悻。
也不知道瓘哥哥是什麼時候到的她門前,聽了多久。
但願瓘哥哥並沒有聽到自己這一點小小的失誤。
否則將來若開起玩笑,特別是在高延宗他們麵前拿起這個茬兒調侃她的時候,那她鄭清清在高延宗內心那被極其所崇拜的形象,又得給跌上一跌。
不過不得不承認,因為他的瓘哥哥生的就是要比那些普通的男子還要俊俏幾分。這張宛若謫仙一樣好看的絕世容顏,饒是她鄭清清看了多久,都是一點都不覺膩的。
清冷微弱的月光拉長了他本就有些修長的身影。
身高八尺有餘的他,這會兒應著月光的照射,將他的影子投在了白皚皚的雪地上。
整個人看上去更是顯得欣長高大,猶如是在那雪中直直而立的一棵鬆柏樹一般,結實而挺拔。
白玉麵皮似的白皙的麵龐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讓他給人一種不覺著媚俗與娘氣。如墨一般的兩道劍眉,與他有些陰柔的臉形成了正比,讓他顯得英氣十足,也同那些武將的一般,多了幾分陽剛氣魄。
那雙好看的鳳眸猶如天上的漫天繁星,又似黑曜石和一汪寂靜的湖水一般,顧盼生輝,開合而似有神光逼人。
但那不染纖塵的一襲白衣,卻又讓他顯得那樣的柔和,牽著馬駐足在這雪地之中,透過那縷縷微弱而清幽的月光籠罩,更顯得他看上去有幾分如夢似幻,就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白衣謫仙那般,美的那樣不真實,教人窒息。
隻微微勾唇淺淺一笑,就猶如那不染纖塵的白幽蘭一般,絕世獨立。那笑,又那樣的有勾人心魄的魔力,一時之間竟教她不爭氣的怔了。
若是阿翎這個小家夥還在,一定嘰嘰喳喳的在她耳邊叫喚,嘲笑她了。
隻可惜現實就是這樣,而且高長恭長得好看,那也是個鐵錚錚的事實。
“你呀你!就這樣扇落地窗戶全開了,整個人穿的又那麼單薄,萬一明天不小心染了風寒,可就不能同我進宮接受賜婚聖旨和參加宮宴,那,就有點可惜了。”神遊太虛之際,高長恭已經將追風栓在了其中一棵梨花樹下,緩緩踱著步子到了鄭清清的麵前。
他的音色帶著一些磁性的低沉,好似一顆玉石投入深邃而清澈的湖水中泛起的漣漪,又好似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一般,讓人著迷。
“我身子骨才沒那麼弱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看起來有些曖昧的動作讓她覺著突然有些害羞,便嬌嗔似的回了她一句,便劃起身跑向外頭的追風邊幫它捋順著毛,邊好又在同高長恭說話似的:“對了,你回來有去見師傅麼?從你出征,師傅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她一直很擔心你的。”
“這些我都知道的。”他瞥見她突然變得嬌羞的模樣,不覺得有些啞然失笑,負手緩緩走至她身邊,挑了挑眉,看著正與追風處的歡快的鄭清清,“對了,阿翎呢?怎麼不見它的影子?”
一提到阿翎,再想到剛才的場景,鄭清清也有些忍俊不禁,停止了為追風順毛的動作,抬眸看向他,忍俊不禁道:“別提了,這小鴿子,不知道我這幾年是不是太放縱它了,導致這家夥有時候就耍小性子。”
“見你安好,我便放心了。我和追風先回郡王府了,別將落地窗戶門這樣長時間敞開了,當心吹了這樣長的時間,真的會著涼。”
他卻沒有直接接過她的話,倒是緩緩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貂皮披風給披在了她的身上。
且也隻是學鄭清清,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回她。
可在鄭清清心裏覺著,這樣小小的舉動甚是暖心。
仿若這樣寒冷的天氣喝的一口熱茶,雖然隻是一口如喉嚨,可卻是真真正正的暖了她的心,暖意如一汪清澈的泉水一般,流淌在她的心間。
因為他們兩自小就在一起的緣故,擁有了長時間的接觸與相處,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方麵,都逐漸向對方的生活習性,愛好等等轉化為一致。
甚至有了能感應到對方是否安全,或兩人若是有一方受傷,另一方不在身邊,內心卻莫名的會感覺猶如被萬箭穿心,錐心刺骨那樣還要痛苦的疼痛。
有時候,不需要過多的言語,隻需要對方小小的動作,便可以感應到對方內心所想,形成一種默契。
而她們生下來,或許就像擁有魔力一般,本就天生自帶著這種奇妙的心靈感應。
他們兩人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