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挺下賤的,卻是追求到虹姐最成功的方法了。現在呢,現在好了,美人一去不複返。可以徹底死心了。
待同事們都撤完之後,王瑾給我扔過來一遝資料說道:“想發財,得靠大單,這兒大客戶資源。至於你能不能領導好你們的部門,我拭目以待。我不會給你什麼優待,相反,你帶的部門每個月的成績要求非常的高,如果達不到,拿你是問。今晚的節目是少不了的了,必須要宴請領導和部門手下。這餐我出,包廂也讓胡秘書預定好了,有意見嗎?”
“你自己都這樣了,我還敢有意見嗎?這餐為什麼你出呢?”
“上次提你上行政部副部長,你不是請了一次嗎?那麼早就把你踢了回去,這次算我回請你。好好幹吧。對了,我讓胡秘書訂的是,‘樂潮’。”王瑾似乎有話想說。
“什麼意思?”樂潮那個地方,我現在有說不出的千回百轉。
“記得曾經你離開過公司,去了那兒做保安,對吧。好像還有一晚我酒醉了送我回去,想去看看那裏是不是真的天堂,風光故地重遊,沒什麼不好。就這樣,我很忙。”
這死妖女,懷著什麼目的。
當上了這個職位,心裏卻絲毫提不起一點高興,前頭的道路依舊一片茫然,我從來未曾涉及過銷售這塊領域,心裏不免直打鼓。
但有一個人顯然比我高興多了,陳子寒。
“子寒……要是幹行政部門那種職位吊兒郎當的我還遊刃有餘,可這個銷售,談的都是業務,像上戰場一樣,我從來沒做過業務……你說該咋辦?”向子寒求救著。
子寒指了指她自己:“談業務,隻要你帶上我,百分之百,全不落一個單子。”
“是嗎?但願如此了。難不成人家不肯簽單還要你出麵色誘呐?”
子寒一本正經道:“隻要提成高,不管用何種方法,不犯法就好。”
我沉默了,我相信子寒一定會那樣做的,隻是為了一個字:錢。
突然間,我恍然大悟。“子寒,錢?”
“是的,楊銳,我是為了錢,憑著你這個職位,我的交際能力,我們以後,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相信我。”
“子寒……這就是你為什麼那麼用心努力的目的?”
“我知道我說了之後,你一定不會那麼努力的去爭取這個職位。楊銳,人因有錢而命變得富貴如金,想想我們,沒錢的時候貧賤如土。如果讓我活在這世上挨餓受窮,那我寧可像我叔叔一樣殺掉自己。”
不能不說,女人們對於她們的未來規劃,總是比男人清晰得多。我點了點,人生在世,求什麼呢?春節時看火車站裏擠爆車站的人群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背井離鄉辛勞流汗,都是為了一個錢字。
又來到了‘樂潮’,真的是通往天堂的門呢,還是一個人類墮落的地域。
百感交集,服務員、保安、前台、酒保等等,還是沒變幾個。
例行的觥籌交錯,就像在完成某種任務似的,不是為了開心而為。
虹姐也在場,我卻沒了看她的勇氣。她自己來也就罷了,偏偏還攜著她老公來,想把我激到吐血麼?單單說外形匹配的話,我自認還能勝她老公一籌,但如果說到身家,俺們就這幾套外表光鮮的衣服爾耳……
那一顰一笑,與她老公相視默默無語的甜蜜,都化作一顆顆刺紮在我心髒上,她就是來刺激我的,來個冷酷到底,好讓我死心塌地的忘記。
我左手拿著煙,右手端著酒杯,誰敬我我就跟誰幹,端起酒杯一口氣悶光,十足的瘋狗。
正所謂,眾人皆醒我獨醉,開始沒多久,俺就飄飄欲仙了,這幫人還當我是新官上任高興得不能自拔了。
爬進廁所裏麵吐了一番後,扶著牆出來,路過包廂門口時,忽然有種胸口被壓著的不爽感覺,接著就莫名其妙的推開了那個包廂。
誰知道……
莎織在裏麵縱情飲酒唱歌,身旁兩個男的給她倒酒。看到我進來,門口的服務生先擋住了我:“先生,這個包廂已經被人包下來了。”
“誰包?誰包!你誰啊你?讓開。”
“有位小姐把這兒包了一個月。”
喲,包了一個月,莎織夠可以的哦,真會玩呐。算了,不關咱事。
我以為莎織她沒看到我,原來假裝看不見。她按了遙控器,把聲音關了,包廂裏一片寂靜,彩燈閃耀不停。
莎織就像這夜店華麗的彩燈一樣,隻能美妙的綻放在這兒而不能帶回家的房間裏。更帶不進心裏帶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