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了我的床上,王瑾慵懶的伸了伸手,扔掉眼鏡,抓住被子往身上蓋了,腮暈潮紅。要命的是衣服扣子沒扣完……
吞了吞口水,看著那副睡了還帶有威嚴的絕美容顏,愣是控製自己沒敢像上次一樣的放肆。
長筒靴還沒脫,我抓住她的鞋子,想幫她脫下鞋子,不然我的被子可要全都是她的鞋印了,誰知給她狠狠一腳踩在胸口踩得我人仰馬翻……
我爬起來馬上又衝過去要脫鞋子,可王瑾收回腳,塞進被子裏,暈,這下好了,不髒也髒了,算了。隻求你別吐在床上就成。
關上門時,一陣風把桌台上的一遝素描紙吹落在地,點上煙,我拿了起來,畫的都是虹姐。
看著畫上的她芳華絕代,想到我把自己推進了泥沼之中,找不到了爬出來的路,寂寞滄桑之感油然而生。
從抽屜拿出新買的馬克鉛筆,兩隻手不太聽使喚,削鉛筆這樣的小事我沒能好好完成。我倒寧願我喝多了,也不願認為這雙手失去了往日的敏捷靈活。
天殺的,那我怎麼樣才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的在白淨的素描紙張上勾勒出我的心上人?
放好紙張,一筆一畫的畫出想象中虹姐最美的樣子。可完全不盡人意,筆在走時總會不按腦中所安排的路線前進,畫出來的畫,和以前的一比較,撕了……
繼續畫,還是不行。不知畫了多少張,一直畫得腰肢酸疼,接著坐在地板上,靠在牆壁,把畫板放在膝蓋上繼續畫,不知不覺中,頭放在畫板上,手抱著膝蓋睡著了……
天氣太冷,做了一個夢,還是在泥沼裏,泥沼外,虹姐跟著一個男人走了,而我想拉住她,兩條腿根本就動不了,實際上,我兩條腿都麻著。
清晨,王瑾醒後,拿著被子蓋在我的背上,天氣有些冷,原本我就睡得不安穩,被子剛一碰到我就醒了,站起來揉著眼睛,第一個想法就是解釋:“昨晚……昨晚你醉了,我腳也軟了,沒能送你回家……我發誓,我沒有動到你一根頭發……”
王瑾目光落在我的胸口,胸口白色襯衫上有一個腳印,是她的鞋印,我連忙又解釋:“我想幫你脫鞋,誰知被你踩了一腳……不信你看看被子,都髒了是吧?”
這輩子最惹不起的人,王瑾。
她似乎對我的解釋沒有多少興趣聽,看看滿地散落的素描畫,莫名其妙的問道:“很愛嗎?”
我撓了撓頭,幹嘛問我這句?“就是沒事幹畫畫著玩了。”
“虹姐還真在你骨子裏,心底生根發芽開花了。有意思,可惜了,追求虹姐的男人,隨便挑一個好像都比你高級嘛。”這死婆娘,什麼時候都不忘損人幾句才行。
“關你鬼事!”
我進衛生間洗臉刷牙,出來時以為她走了,她竟然還幫我把毛毯和被套拿出來放進一個很大的塑料袋裏。
“你這是幹嘛?”我問道。“難道,善心大發,幫我洗被子?”
“我弄髒的,我會處理。”
“不是……你別丟了,我自己洗就成了。”我急忙搶了過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是,你女友買給你的?還是與她共用過了睡出了感情?”
“是睡出了感情。這被套,是我上大學第一年,學校發的,也許比不上那些什麼真絲貂毛啥的,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給我吧,我自己洗吧。”
看看胸口襯衫的那個鞋印,我脫下衣服,打算連著被套毛毯全都扔進幹洗店那裏去。
一邊想著牡丹莎織虹姐一邊脫衣服,也就忘了身後的王瑾,等我脫得隻剩最後一條底褲後,才意識過來。
看著我的她臉紅了,悄無聲息把墨鏡戴上去,出去了……
在倉庫等著王瑾的召喚,早晨十點鍾,派胡珂下來倉庫尋我了,胡珂給我一個明媚的微笑,暖洋洋的,如同現在清晨的陽光。雙手抱著資料,看著我的手問道:“痊愈了吧?”
“有勞何秘書關心在下了,躺在病床天天盼著早點回來見到胡秘書,雙手哪敢不好得快些?”
“哎,嘴巴倒是挺油的。不見得你有多記掛我,發幾條信息問你情況怎麼樣,你都不回,什麼意思?”
我鬱悶道:“我倒是想回你的信息,你也不想想,我雙手都這樣的……回一個字那也是極度痛苦的。”
“好啦!知道你的痛苦了,走吧,高層開會,王總推你做莫賤人那部門的銷售經理,很多人反對,很多人支持。看你的表現咯!”
“那我一定得多多加油。”莫賤人這老狗如今被貶為庶民,我進了他部門,還不狠狠踐踏他呐?
“先預定包廂吧,我相信你一定會當選的。”
“這麼看得起我呐?胡秘書你也要多多支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