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玫瑰走到虹姐跟前,虹姐這時知道我和子寒騙了她,也不知她想什麼了,目光含些怒氣。我拿著玫瑰給她:“虹姐,生日快樂。”
棗副總也跑了下來:“哦……我還以為有什麼事,原來楊副也來為白經理慶祝生日啊!楊副,愛情,是需要轟轟烈烈的。”我知道他的意思,愛情,不僅僅需要金錢的支持,還需要金錢支持得轟轟烈烈,就像他那樣,包下整個酒吧二樓。
棗副總的話剛落,酒吧一樓薩克斯音樂停止了,《MYWAITWILLGOON》音樂旋律輕蕩起來,七彩繽紛的射燈也跟著跳起了舞,把整個酒吧映射如幻麗的天上人間。
鎂光射燈照在天花板各個角落的氣球堆裏,氣球拚成許許多多的很大的愛心,掛著許許多多五顏六色的橫幅:生日快樂、虹姐生日快樂……
而且,我才注意到,酒吧裏每個桌上都是有一束玫瑰花……
這一切,都是子寒的安排。
陳子寒端著酒杯,敬給棗副總:“副總,您好,我是公關部的新人……”
棗副總怒形於色:“小白,咱回去。”
虹姐輕輕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
棗副總給我留下了一句話:“楊銳!有你後悔的一天!!!”怒氣洶洶而去。
我回過頭來也不見了陳子寒,她上了台,在台上唱著歌:陳琳的十二種顏色。歌聲飄逸空蕩,子寒也像一隻夜裏的蝴蝶,翩翩在五彩燈下閃耀。
和虹姐坐在了剛才和陳子寒坐的位子上,玻璃桌麵多了一個心形的蛋糕,蛋糕上有著大大的‘二十六’字樣,虹姐二十六歲?子寒真是心細……
做賊心虛,我現在就想是在演戲一樣,卻也冷汗連連。倘若不是陳子寒安排好這些,或許今晚虹姐也就真被棗瑟拿下了。
虹姐還在陶醉著:“謝謝你楊銳。”
就為這一句,我就是,就是死也值了(我就這麼點出息嗎?)……
在這樣催人心醉的環境下,我對愛情也有了追求的勇敢。拿著打火機點上了蛋糕上的蠟燭:“許個願吧。”
虹姐閉上了眼睛許了願,吹滅了蠟燭,切了蛋糕,把第一塊拿上台去給了子寒,子寒冷冷的接過去,吃了兩口,對虹姐鞠了個躬,走出了酒吧。
虹姐吃了幾口蛋糕,對我露出一個鄰家大姐姐般親切的微笑:“還生我的氣麼?”
“確實蠻生氣的,可現在不氣了。”
她輕嗔道:“你呀,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一生氣轉身就走。”她說的是上次我要吻她時,她那樣的表情和動作讓我發火,轉身就走。
“那不轉身就走,還有什麼好談的?每次想到你把我當色狼看,你說我氣不氣?”
“我並不是隻有你,我把所有靠近我的男人都當成了色狼。因為,我這方麵有潔癖……”
“潔癖?是病嗎?”我問道。
“心理障礙吧,因為我前夫的關係,所以本能的拒絕那方麵的需求。”
“能治得好嗎?”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種事。
“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男人能真正的打動我,感動我,這樣才行。楊銳,可是虹姐知道,我對你的情意,始終隻能停留在姐弟這一步。幾個月不見,你變了許多,你成熟了許多。你應該聽明白虹姐的話。”
“虹姐,我明白了……”
“你應該有一個跟你合得來,跟你一樣善良的女孩陪著你。我們,你依然是我的好弟弟。”
“嗯。”我點了點頭,我還能怎麼樣呢?她要的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我呢?她眼裏的小孩子一枚……
兩人沉默了好久,我說道:“虹姐,你為什麼要與……與棗副總那個混球……在一起。”
“為了陳子寒。公司要在她們公關部選出一位形象代言人,我很希望子寒能夠被選上,我找了棗副總,希望他能幫著說說話,結果現在,我們幾個人,一起都得罪了棗副總,以後的日子,大家都不好過了……”虹姐對我微微笑道。
“什麼以後的日子大家都不好過了?從我為你得罪了莫賤人那時候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和這幫人好好過。”
虹姐忽然擔心道:“楊銳,你現在和莫賤人,黃建仁他們走得那麼近,你也知道,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怕他們會把你一起拖下水……”
“虹姐,這你就放心吧。”
“過了這麼多年的生日,今年是最開心的一年了,我也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來,姐姐敬你,祝我的好弟弟能夠盡快找到懂他愛他的另一半!”
我的心卻一冷,越說就越讓我感覺離她的心越遠……
“子寒終於認同我了,我心裏的愧疚少了許多。楊銳,沒有你,我這個心結真的是難以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