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頭也是一個鬼靈精,我隻好換個話題:“那天王經理打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去脫她的絲襪……”
“我知道了啦!”
“啊?她告訴你?”
“嘿嘿,我看見了。你可別誤會我要偷看你們什麼,我隻是聽見王總大聲的嗬斥,恰好看見你差點被她絕種了那一幕……”胡珂邊說邊咯咯的笑著。笑完後眼神悄悄的一閃:“哎,人家等著你呐。我就不好意思占用你時間了,拜拜。”
我轉身看見虹姐兩手提著包看著我,豐姿綽約。
二話沒說,轉身走人。
虹姐又跟了上來:“楊銳,我知道你生我的氣,虹姐以前對不起你。好多次想打電話給你,可是我又覺得非常愧疚,你能原諒我嗎?”
我還能說什麼,我一直想要做的,不就是讓她明白事實嗎?我一直等著的,不就是她的道歉嗎?
就這樣跟著她上了的士,去了她那賞心悅目的家。我很霸道,連拖鞋也不換,直接踩進去,坐在沙發上,我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多少次幻想,我有這麼一個家,不大,卻很溫暖的家,身邊有一個浪漫漂亮賢良淑德的女人:虹姐。
虹姐給我端來一杯放了梅子的綠茶:“楊銳,這個可以解酒。”
“我沒醉,解什麼酒?”我想我是在發泄,發泄連日來心裏的陰鬱。
我坐在那裏等她的道歉,可接下來的事情,卻大出我意料。
她站在我跟前,手指輕輕解開月白色長裙背後的扣子,把肩帶往手臂旁推下來,整條月白色長裙徐徐滑下。
我第一個想法是讓她把衣服穿回去,可我已經被她的美定格住,無法動彈。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來:“你這是做什麼?這就是你的道歉?”
她還是淡淡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的身體,一直都想和我……那個嗎?”
我先是愣了下,當然是想,可是也太突然了,正常程序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繼續下去,不就等於我就是那個齷齪的偷窺狂嗎?
我勃然大怒:“你眼裏的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嗎?我要告訴你虹姐!那個偷看你的人根本不是我!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的!”
虹姐抿著嘴唇:“我……也希望真的不是你,可是那時有一次我從門縫中看過去,就是你那身熟悉的衣服。”被我吼了那麼幾句後,虹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聲音低低的,如嬌鶯初囀。
“你沒看到我的臉!你就說是我!我要是那種人,你第一次帶我回你家這裏,那我怎麼沒有向你下手?”
“不止是我,辦公室裏的,很多女同事都說曾經見過你,還見過你的臉……你知道嗎,剛開始我都不相信,可是後來她們還說,公司的攝像頭拍到偷衣服的人就是你。我透過門縫見了你一次,再後來,見到你扛著東西,就覺得你是以搬東西的借口上來偷看……”
“我隻問你,你相不相信我?”我打斷她的廢話。
“正是我不願意相信是你做的,我一直都在矛盾著。可是這麼多人都說是你,連攝像頭都拍到了!”虹姐大聲了一句。
“很多人說是我?還看見過我,也和你一樣,隻看到我身穿的那套衣服,攝像頭拍到的,你看過視頻嗎?攝像頭拍到的也是我身穿的那套衣服!如果我說我被人陷害,你相信嗎?我得罪了那幫家夥,他們怎麼樂意看到我在他們麵前春風得意?我真的是被陷害的,你到底信不信?”
“我信。”虹姐小聲道。
“你信我?你信的話就不會這樣對我了。”我茫然道。
“我一直都在自責,你曾經救過我,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可是我真的很矛盾。”
我冷笑道:“沒什麼,你現在愛怎麼想怎麼想,都不關我的事了,以後工作上的事情,請多多關照。我走了。”心寒,我這樣解釋,她都無動於衷……“我信,我信,我相信!”她從身後抱住我,頭靠在我脖頸上。
“別走。”
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傳到我的心裏。
我心裏的那股怒火,很容易的就降了下去,腳也挪不開了,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妙。
定格了幾分鍾後,我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女人有三樣東西不能輕易給別人,一個是真心,一個是身體,還有一個是尊嚴。你除了真心,把身體和尊嚴都拋棄,是為了你自己對我的悔恨?自責?還是贖罪?”
“我以為那個偷看我的人是你,我隻能這樣,如果能滿足你,我情願。”虹姐的眼中閃過一絲說謊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