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特別疼啊。”白琦書輕聲道。
溫景衝她笑,“嗯,疼。”
眼見著白琦書不說話了,溫景握住她的小指頭,“騙你的。”
白琦書哪裏不知道他多痛,他那麼強悍的一個人,都被折磨成這樣。
那一箭,要是傷到要害的話,他就沒命了。
“琦書。”溫景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
她的手很軟,溫景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溫景仰頭看她,“我以前犯了大錯,有時候想想,我挺不是人的。”
他的聲音低沉,“後來你走了,我很長時間都會夢見你。”
“那種感覺,比這一箭疼多了。”
他虛弱的笑,將她往自己這邊拽了拽。
“我冷,你抱抱我。”
白琦書走近他,避開他的傷口,抱住他。
溫景圈住她的腰肢,手臂收緊。
鼻尖上她的味道讓他心安。
“我曾經以為這輩子很長,可是蕭離的事,讓我覺得,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先來,我想,能在以後有限的時間裏,做不後悔的事,琦書,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唇湊到她的頸邊,“琦書,我喜歡你。”
白琦書身子一僵,溫景痛的皺起了眉頭。
他手臂青筋暴起,忍著沒哼出聲來。
他的額頭滲出冷汗來,白琦書察覺到不對勁兒,想看溫景的臉,卻被他抱得更緊。
溫景痛到幾乎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的手也漸漸沒了力氣,察覺到異樣的白琦書,捧起他的臉,眼神灼灼,“隻要你好了,我就答應你。”
溫景臉色蒼白的可怕,他唇瓣翕動,可是沒力氣說出更多的話了。
他能醒來,全靠體力強悍。
能支撐到吩咐言柯去找蕭離的屍體,能支撐到白琦書來,已經費盡了力氣。
他很想說那你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他沒力氣了。
白琦書低頭看他,手指摩挲著他的耳朵,“我會說話算話,決不食言。”
溫景鬆了一口氣,唇角牽了牽,在白琦書的懷裏暈了過去。
白琦書嚇了一跳,將門外的人喊了進來,要她去找郎中。
婢女匆匆去了別院。
因為溫景的病,郎中就一直被安排在王府裏,方便為溫景診治,所以他來的很快。
郎中過來將溫景放平,給他把脈,白琦書忐忑的站在一邊,神情緊繃。
生怕,溫景出什麼意外。
郎中把脈後,捋了把胡子,道:“無礙,隻需要好好休息,暈倒是因元氣不足所致,吃點藥調理就好了,隻是這傷口需要每天都換藥。”
白琦書自告奮勇,“我可以來。”
因白琦書的照顧和郎中開的藥方子,溫景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
時間飛逝而過,轉眼一個月以後。
溫景可以試著拿起劍了,胸口的疤痕還鮮明,可是已經不那麼疼了。
溫景回朝複命,並正式跟皇帝說,自己要娶白家大小姐,白琦書。
半月後的良辰吉日。
溫景帶隊娶親,他一身吉服,佩戴著大紅的喜花。
而白琦書,穿著火紅的嫁衣,被婆子扶著手,送進了四王府的轎子。
而後,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