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夜,我求你!”
滂沱大雨,楚風輕全身濕透,跪在八王府門口,一動不動。
君北夜一身黑袍立於門前,那背後的手用力攥緊,青筋凸顯,骨節更是咯咯作響。
他掌心運轉氣力,一出掌,淩厲的掌風劈向了她。
“楚風輕,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本王麵前?”
這一掌,他用了十成力。
不過瞬間,楚風輕渾身上下,五髒六腑,直被摧殘。
疼痛宛如海水般,從四麵八方襲來。
“咳!”
楚風輕克製不住,一口粘稠溫熱的鮮血從口中咳出。
她艱難爬上石階,伸出手隻想拽住他的衣角……
“君北夜,我求你……去看鈴鐺最後一麵,我願意永遠消失在你麵前,好不好?”
大夫說,鈴鐺傷寒入體,撐不過這三天。
父女團聚,是鈴鐺一直以來的心願。
鑽心的痛意讓楚風輕連說話都沒有力氣,雨勢又大,雨滴打在身上,她陣陣眩暈。
“楚風輕,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條件?”
君北夜不耐嗬斥,那眉宇間是陰戾和淡漠。
下一瞬,他一揮手,她便被他踹下台階——
“滾,馬上在本王麵前消失!”
君北夜頭也不回,轉身進了王府。
片刻後,王府大門再次打開。
但走出來的人,是君北夜的側妃,雲妙心。
如今側妃懷有八月身孕,深得王爺喜愛。
“楚風輕,王爺他不會見你的,速速離去。”
楚風輕看到雲妙心,心中頓覺諷刺。
她不願見這個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的女人。
“來人,把這個瘋婦拖走!”
“滾開——”
在雲妙心伸手抓住楚風輕的時候,她抬手一甩。
雲妙心一時不察,一個趔趄,身子朝後一倒。
就在這時,君北夜將她抱住,摟入懷中。
“王爺……”
雲妙心靠在君北夜的懷裏,朝著楚風輕冷冷一嗤。
“君北夜,我求你去看看鈴鐺,哪怕隻是一眼!”
君北夜不語,而他懷裏的女子嗤笑:“楚風輕,你讓王爺去看那個你與多人苟合生出來的多指小怪物?這不是在狠狠踐踏王爺的尊嚴嗎?”
苟合,多指,怪物……
這樣的字眼,何其誅心!
楚風輕不去看雲妙心,雙眸緊緊鎖視著那個無情人。
君北夜冷冷諷刺出聲:“那個怪物是生是死,與本王有何幹係?楚風輕,你的裙下之臣多不勝數,你要找個奸夫去當怪物的爹,輕而易舉。”
字字句句,對楚風輕而言,猶如利刃剮心。
“君北夜,鈴鐺是你的親生骨肉,我楚風輕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她楚風輕,從頭到尾就隻有過他一個男人。
“我的骨肉?”君北夜笑容越加陰冷黑暗。
“若是本王的骨肉,怎比常人多出兩指?楚風輕,你與男人苟合,是本王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你以為本王還會如以前那般愚蠢,讓你次次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沒有!”
楚風輕低吼,眼重卻是一片酸疼。
心髒也宛如千刀萬剮。
孩子天生雙手六指,隻是外形有異,但並不是怪物啊!
至於當初的事——
她啞聲道:“那天我被人下毒,無力動彈,但是我有奮力反抗,直到你推門而入……”
“嗬!衣裳盡亂,八王妃被陌生男子壓於身下,那天你可是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