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寧國,綏朝本是三足鼎立,天興二十一年,天馳迅速崛起,對外發動戰爭無數,綏朝,丹越飽受其害,雖連橫而抗之,奈何將寡兵乏,遂亡矣。
寧國身處中原,北有北淵,南有天馳,西有綏朝已為天馳所滅,此時寧國若不聯結北淵,必會成為下一個綏朝,萬般無奈之下,命賀陽公主前往北淵和親,結下秦晉之好。
天馳自封皇朝,獨占半壁江山,野心勃勃,雖暫停發動攻擊於寧,北淵二國,斯養精蓄銳矣,寧國政權岌岌可危,皇帝昏庸無道殘害忠良。
中原武林英雄雲集,此間便出了如蕭澤,貓九命,桃花毒娘,豐何,顏瑛兄妹,淩袖招,林初,程亦柔,奪命三翁祖孫等等。
本以為北淵同寧國既結秦晉之好,當沆瀣一氣抵禦天馳,誰料北淵狼子野心,假意言和,欲讓天馳與寧國鷸蚌相爭,好漁翁得利,遂派遣暗探冒充天馳人潛入中原挑起武林動亂,勾起寧國武林人士不滿,天馳則看準時機,乘亂而入,大戰一觸即發,待的雙方精疲力倦,北淵則可從中獲利,一統天下。
中原武林高手如雲,國難之際,仍於殘輝劍譜爭奪無休,掀起中原武林的血雨腥風,此時的寧國內憂外患,人心惶惶,這天下,早已混亂不堪。
正是五月初夏季,天色放明,山間水霧繚繞,遙岑遠目,江麵煙波千裏,山路曲折盤旋,匿於林木之間,一身著黃衫兒的少女不時奔躍,不時淩空而行,輕功倒是上乘。
黃衫少女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生的是眉清目秀,隻可惜右頰偏生了一個紅印,怪得嚇人,那女娃娃為此自卑甚許,常年以發絲覆麵,遮去那駭人的胎印罷了。
她追逐那個少年進入這山裏,那少年竟不見蹤影,顯然對此地頗為熟悉,卻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黃衫少女心下懊惱:讓我抓著你,一定叫你好看!
忽的眼前一閃,一名黃衫女子衣裙之上血跡斑斑,一隻玉手撫胸,氣喘難平,看樣子像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一張黑紗覆麵,幽靜的日暉射得他臉部的輪廓極是美豔,一雙杏仁眼瞧著黃衫少女含笑微微,後跟猛然著地一躍,便消失不見。
看到她邪靈的眼眸,心中甚疑,這人好生古怪,她的眼睛……“別跑!”黃衫少女心道:這人似乎並非昨夜那小賊。
黃衫少女正欲追上去問個明白,“施主!”空靈的飄來這兩個字,若非黃衫少女膽識過人,非得嚇個半死不可。
“誰?”黃衫少女細細打量四周,薄霧散去,一座靜謐的寺廟坐落於此,牌匾上寫著三個粉墨大字,名曰清音寺。
“清音寺?”這小賊到了這處便不知去向,方才又見著一個神秘女子,何況這裏又有一個武功高人,倘若他有心維護,我卻如何奈何他得?
“晚輩無意冒犯,還請前輩萬要海涵,晚輩夜裏追逐一個小賊到此,無心打擾大師,不知大師可曾見著一個約莫廿一二年紀的少年,身長約莫七尺……”黃衫少女畢恭畢敬,卻是不像在撒謊。
“施主!還請先進來罷,老衲腿腳不便,不能出來迎接。”蒼老的聲音久久盤旋,黃衫少女循聲而去,廟裏的花草有些微淩亂,像是許久未曾打理,可青石地麵卻纖塵不染,卻未瞧見一僧半侶持帚打掃,依依可見青石地板上血跡斑斑,雖被草草清理過,但仔細一看仍是能瞧出。
黃衫少女前後一聯想便知,這清音寺有古怪,淡淡的血腥氣還彌漫在鼻間,滅門一詞湧上心間,腦中閃現方才那血染裙裳的女子邪眸嫣然,黃衫少女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走向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