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1 / 3)

自那天回來,已經過了十幾天,段寒蕪一直出神的看著窗外,不說一句話,食物還是照樣吃,小雲錚時不時在她身邊爬來爬去她也不理睬,隻是任由著他在那裏抓著自己的衣襟。珍珠和連翹看著她,急在心底,奈何無論說什麼話她都不聞不問,哪怕是小雲錚哭了她眉頭也不皺一下,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這天晚上,珍珠端著剛剛做好的珍珠湯走到段寒蕪身邊,“娘娘,吃東西了,別餓著自己。”

段寒蕪聽到聲音,轉頭看看珍珠,依舊是麵無表情,伸手接過珍珠湯,眸子皺縮了一下,但還是沒說一句話,默然的吃了。自那天開始,段寒無回來一句關於那天的話都沒提起過,而紀長情也始終沒來百草閣看一眼,就好似在人世間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

珍珠看段寒蕪這副樣子,忍不住歎息一聲,“娘娘,珍珠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娘娘您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有什麼事可不可以和珍珠說說,珍珠給娘娘出出主意,好不好?”

段寒蕪連看都沒看她,隻是低頭喝著自己的珍珠湯,臉上淡然一片,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一樣。

吃過晚膳,珍珠扶著段寒蕪去沐浴過後,才安穩的送她去床榻上休息,她還是不放心的給段寒蕪掖了掖被子,看著自家主子毫不猶豫的閉上眼,便歎了口氣轉身關門離開。殊不知,她前腳剛走,後邊床榻上的人眼角便流出一串串的晶瑩,浸濕了頭下的枕頭。

是夜,依舊是明月當空,星子璀璨。

突然爆發了一聲炮火聲響,驚動了整個皇宮。

段寒蕪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便睜開眼,同樣的珍珠也慌張的跑進來,看到段寒蕪不解的樣子,解釋道,“娘娘,天武的軍隊打進來了!娘娘快收拾收拾跟珍珠走,城門已經是被打破了,這裏不安全。”

“破城門了、、、”段寒蕪低低一笑,突然問道,“今個是什麼日子?”

“初八,怎麼了?”珍珠狐疑的看著段寒蕪。

段寒蕪聞言,突然爆發了一陣大笑,眼淚都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哈哈哈哈、、我原來沒騙你,沒騙你,都是真的,是你不信我,都是你不信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她現在倒是無比感謝胤齊,最起碼他幫自己考驗了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對待自己。段寒蕪心口劇痛,她捂著心口,眼淚不斷滴落下來,“去,把錚兒抱過來。”

珍珠一麵驚喜段寒蕪開口說話,一麵有些憂心自己主子精神不太對勁,趕緊聽從吩咐的去將隔壁房間的小雲錚抱過來,“娘娘,小主子帶來了。”

段寒蕪翻身從床榻上下來,從抽屜取出一封信,交給珍珠,眸子閃著晶亮的光澤,“帶著錚兒去漪瀾殿找連翹,將這封信交給她,她會明白的,知道嗎?”

“娘娘,這是要做什麼?珍珠不明白、、、”珍珠狐疑的看著段寒蕪,始終不明白原因。

段寒蕪淡淡一笑,突然伸手摸了摸珍珠的臉頰,“這是我最後一次囑咐你做事了,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珍珠沒考慮到段寒蕪說這話的意思,還是鬼使神差的點點頭,旋即抱著小雲錚走出去。

段寒蕪看著珍珠離開,自己則是對著外麵的圓月笑笑,走到梳妝台為自己細細打扮了起來,眼神始終是清明一片,帶著毫不猶豫的果決。

與此同時的皇城大殿,紀長情一身龍袍的看著率軍攻打進來的人,神情倨傲,“沒想到胤齊你竟然真的準時來了啊!看來朕猜的沒錯,你果真是個大丈夫。”

“哈哈哈、、、紀長情你不也是,都到了家門口還是這麼囂張,難道要朕親自告訴你什麼叫做失敗嗎?朕勸你還是早點寫降書歸降比較好,免得到時候你的宮眷都會無辜受到牽連。”

紀長情沒說話,隻是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突然站起身子,“要朕寫降書,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突然一揮手,無數的暗衛從窗子跳躍進來,一時間劍拔弩張。

胤齊看到紀長情周圍的暗衛,突然愣住了,“怎麼會、、、這怎麼會、、、朕父皇的暗衛怎麼會在這?難道是、、、、、段寒蕪,她是不是將兵符給你了!”胤齊有些目眥欲裂,恨不得上前將紀長情帶著笑的臉給撕了。

“不管如何,你父親的暗衛已經歸順於朕的旗下,不要再做無畏掙紮了,胤齊。”紀長情笑著開口,慢悠悠的走到胤齊身邊,“你以為朕真的那麼傻的聽你的挑撥離間嗎?寒兒是什麼人,朕再清楚不過來,當日不過是給你一個戲,你當你在朕這裏安置的奸細朕會不知道嗎?”說完他狠厲的瞪了一下眸子,那邊便有一個老官員被暗衛押著走過來,胤齊看到他,臉色都跟著變了。

“不可能!不可能!朕部署了這麼久,不可能會輸的!”胤齊高聲吼了一句,旋即抽出自己隨身的寶劍,上前和紀長情廝殺起來。一時間刀光劍影,逼退了周遭的人。兩個人武功不相上下,從正殿打鬥到了內殿,女眷都嚇得不敢出來,躲在寢宮裏瑟瑟發抖。胤齊一時不敵,卻是敗陣下來,突然高聲喊著,“許鳩合,你何在!”

紀長情暗叫不好,可還是被許鳩合手中搖晃著的鋼筋扇給刺破了肩膀,鮮紅的血液從臂膀緩緩的流出來,他捂著自己流血的地方節節敗退。緊緊的盯著許鳩合,那個自己很熟悉的臉,突然一愣,“你是之前給寒兒醫治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