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羅薇薇的情緒不高。
凡一航敏銳地察覺到，問：“怎麼了？不是跟同學聚會？”
羅薇薇歎了口氣，說：“是啊。聞宛琪……你知道的，她好像想放棄了。”
凡一航沉默一陣，說：“也許這次是最後的機會。”
“什麼？”羅薇薇不解，扭頭看向凡一航。
凡一航一邊開著車，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這次她回來，卻不一定打算回去。如果姓沈的對她有半點想法，那事情就會有轉機。”
羅薇薇眼睛一亮。
凡一航隨後又說：“如果他這都沒想法，那他們兩個就是完全沒可能了。”
沈暮城和聞宛琪兩個人完全沒可能的話，凡一航也不大高興，這等於沈暮城就是顆定時炸彈，所以他也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的。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願意為羅薇薇分析沈暮城的事情，否則他提都不想提。
在這種事情上，他承認自己非常狹隘小氣。
因為羅薇薇是他的羅薇薇，不允許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覬覦。
……
大年三十那天，柴子陽也到顧家來過年了，他女朋友要回老家過年，所以他孤身一人，幹脆“投奔”到這。
顧靜月手忙腳亂地指揮後廚，怕柴子陽吃不慣家裏做的菜，又親自下手做了幾道。
前廳氣氛非常融洽，柴子陽窩在沙發上跟羅秋浩討論春晚。
“一年不如一年有意思！”柴子陽感慨。
羅秋浩搖頭：“不對，是過年氣氛越來越淡，以前舊時代，一家生七八個孩子，那過年……跟菜市場似的。不過今年你們兩位來，有點過年的意思了。”
柴子陽一時沉默。
自從凡老爺子去世，凡家就更顯冷清，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他看了看凡一航，凡一航正在教羅薇薇寫毛筆字，他們打算自己寫對聯。
大概是凡一航說了羅薇薇什麼，羅薇薇把毛筆往桌上一放。
“我不寫了！你自己寫！”
凡一航立馬又去哄人，清淡的眉眼顯得柔順又神情。
柴子陽收回視線，嘴角有淡淡的笑。
……
過了十二點，一家人一起去門口放鞭炮。
坐在對麵的一戶人家正好也在擺鞭炮，小孩子手裏有好看的煙花棒，羅薇薇也想玩，用眼神示意凡一航。
凡一航說：“我去給你買。”
羅薇薇：“這個點，哪還有煙火店開門？”
凡一航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往對麵走過去。
羅薇薇就看到凡一航蹲下身跟小孩子說了什麼，小孩子看看羅薇薇，然後很大方地給了兩根煙花棒。
凡一航走回來遞給她，羅薇薇好奇地問：“你怎麼跟人小朋友說的？”
凡一航笑而不語，隻是幫她把煙火棒點燃。
羅薇薇玩的很開心，一下子就忘了這茬。
她還給一家人拍了個合照，大家都笑的很開心。
“以後每一年我們都一起過。”凡一航鄭重地說，像是許諾，更像是感慨。
羅薇薇看著凡一航，眼底有漫天煙火，還有一個柔和的他。
她踮起腳尖，剛要有動作，後麵傳來柴子陽的聲音：“誒！你們倆，別在我跟前秀了，進來幫阿姨一起收拾桌子，吃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