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衣,在家好好待著,不要亂走哦,白綾哥哥現在又回到了官位,以後不會再讓你受苦了。”白綾清俊的麵容如同鏡麵一般清澈透明,他眯著眼睛,看著囂落衣那張可愛而天真的臉。
“嗯,白綾哥哥,我會好好聽話的。”
外麵下著綿綿的細雨,很溫暖,很舒適,屋外的雨水夾雜著泥土的芬芳,漸漸撲鼻而來。屋外種植著的是白綾最喜歡的毛竹,隨著微風的輕輕拍動,葉子之間的摩擦發動著獵獵響聲。
“綾兒,落衣都這麼大了,你還把她當個小孩子似的,來,把早點吃了,趕緊更衣上朝吧,落衣我會照顧好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此時菱憶秋端著早點來到了大廳,她還是和從前一般,一身碧綠的衣裳,清純之中又帶著嫵媚的麵容,她彎下腰,將那些杯具碗筷放在了桌上:“落衣,白綾,你們快把桌上的點心吃了吧,我去忙了。”
此刻,正廳之內,落衣緊緊地依偎在白綾堅實有力的胸膛之上,仿佛是一個惹人憐惜的小鳥,依靠在一顆大樹之上。她水靈靈的眼睛之中,光芒閃爍。
白綾對著剛要離開的菱憶秋笑了笑:“我的好菱兒,你也來吃啊。”
“不吃了,哼,我吃過了。”
隨後菱憶秋便頭也不回的跨過了門檻,往院子的大門走出去。
“好你的白綾,好你個白綾,該不會看到了落衣的美色,又要把囂落衣這株嫩滑的花兒給吃了吧。你從前還對我說一輩子隻愛一個,我今天看你那樣,看來都是粉末泡影啊,唉.。”
菱憶秋邊走邊在嘴邊不停地咒罵,像是要活生生地把白綾撕碎了吃掉那樣。
“菱兒!”菱憶秋聽到身後有男子的聲音傳來,而且那聲音是何等地熟悉,分明就是剛剛在廳堂裏的那個男子的聲音。
菱憶秋轉過身子,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氣喘籲籲的,一點都不像以前揮劍殺敵的樣子:“你怎麼來了?”
白綾摸了摸腦袋,然後不解地說:“這是去皇宮的路啊,我怎麼不能來啊。”
菱憶秋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就抿了抿嘴巴,臉色暗沉地說:“那你去你的皇宮,幹嘛追蹤我?”
白綾翻了個白眼:“我的老天,想不到你跟了我三年,居然都變成智障了!”
菱憶秋忽然醒悟過來,端莊了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嚶嚶細語:“這位端莊秀氣的公子,您怎麼還不去上朝呢?如果再不趕快的話,陛下怕是要降罪於你了?”
白綾向東方看去,隻見那一輪圓日就要升起,那是上朝的時間,如果太陽的光芒完全露出來的話,那就是遲到了,就是違紀,貶官降職都是有可能的。
白綾也不甘示弱地瞟了一眼眼前這個婀娜多姿,處處動人的美麗婦人,對,現在的菱憶秋三個月前就已經嫁給了白綾。
“我的好夫人,回家等我哦。今天晚上我又會給你驚喜的哦,包你滿意。”
菱憶秋紅了臉蛋,嬌羞道:“死不正經的,快去吧,我等你。”她抬起了右手不斷地捂著臉揮舞著手臂。
說罷,白綾便以最快的速度命人抬起轎子,飛快地向皇宮奔去。
白綾自從和紫蘭分別之後,然後知道了他父親的友人蕭道成做了皇帝,那個時候,他的父親就和蕭道成因為當時政治統治矛盾尖銳,然後白大人就和蕭道成商議討伐劉氏宋國。
隻可惜計劃還未實施就已經走漏了風聲,蕭道成更名改姓為慕崢嶸,躲過了官府的追查,而白大人為了協助好友逃亡,便寧死不屈,後來天淩訣又舊事重提,就將白大人殺害。
當時天淩訣已經是相國大人,雄風八麵,白綾還是看不到任何政治上的希望,十五六歲的他就帶著菱憶秋和那個從水雲洞天救回來的小女孩囂落衣一同在江湖修行,協助百姓脫離苦難。
白綾的夢想就是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三年後,蕭道成稱帝,他便被蕭道成奉為國家重臣,蕭道成的兒子的死是和白綾有關的,蕭道成到死都是不知道的。他怎麼可能回去懷疑自己親信的人呢?雖然過去會懷疑任何人,但是成為了皇帝之後,他那庇佑天下的心態變得更加強烈了。
某一日,天空群星閃爍,屋內屋外都被火紅地燈籠映得通紅,如同是火紅的紅蓮一番,鮮豔奪目,炫人眼球。
月光之下,那一間閣樓裏,忽然有一男一女的輕微的喘息。
“疼!白綾!不要!啊!好疼!”屋內的燭火之中,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子附在了一個全身赤裸裸的神色嫵媚的女子的身體之上。
火紅的嫁衣已經拖到了地麵,此時的白綾就如同山林裏的野獸一般將菱憶秋撲倒。
“菱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夫人了,我終於和你度過了重重難關,這三年都是有了你的照應,我們才能活到現在,要不是你那時救我一命,我早就死在了那賊人的手上,菱兒,我愛你,我對你一生不離不棄。”
“綾兒,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菱憶秋閉上了眼睛,粉紅的嫩唇微微地一張一翕,她張開雙臂,緊緊地將白綾的身體送入了自己的體內,大地震顫著,如同流水一般環繞在自己身體的周圍,一種火熱的令人心潮澎湃的滿足感霎時間劃過心髒。“咕咚,咕咚,咕咚。”
屋外是一顆古老的楊花樹,古味的老木上的楊花開得鮮豔動人,一陣春風吹過,晃動著怡人的身姿,看著屋內的那對男女。
黑夜之中一個美麗身影忽然出現在了著濃濃的夜色之下,她那張可愛而精致的臉龐之上,一滴一滴地淚珠不斷地往下低落,“白綾哥哥,你終究還是和憶秋姐姐結婚了,我本該祝福你,可是,我——”
囂落衣站在夜色指著那個看著那個充滿燭火的閣樓,她不斷地聽到那座閣樓裏的男女都發出了那種令人歡快的聲音,隻不過,囂落衣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修長的指甲竟然已經深深地陷入了肉裏。
她抬起頭望著那輪明亮的月光,輕歎著一口氣,耳邊還不斷徘徊著背後菱憶秋的呻吟和白綾的低喘聲。
這一年,囂落衣已經十六歲了,曾經天真無邪的她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婷婷麗麗的少女,她的心裏麵如今日夜浮現的都是菱憶秋和白綾成婚拜堂的那一刻,她一直曆曆在目,她咬緊了牙關,看著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幸福洋溢的菱憶秋,突然在心中泛起了一陣恨意。
“憶秋姐姐,你長得真漂亮,自從你嫁給了白綾哥哥之後,被滋潤地就好像是桃花一般,你看著臉上粉嫩的,落衣妹妹看來是沒有這個福分了。”囂落衣圍繞著大喜第二天的菱憶秋不斷地上下地打量著。
“落衣妹妹,你說哪裏的話,落衣妹妹長得這麼可愛,肯定會有一大堆好男子來追你的。”菱憶秋用著奇怪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女,心中說不出來有什麼感覺,剛剛的那些話語就像是冰冷的棱刺,刺穿了她的心房。
“哼,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這張臉究竟是什麼做的,究竟是什麼做的!”囂落衣臉色一沉,原本美好清淡的麵龐霎時間變了扭曲,她開始狠狠地撕扯著菱憶秋的臉,嘴中還不停地說:“你居然和白綾哥哥成親了,你居然和白綾哥哥成親了!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沒有這樣臉蛋!看白綾哥哥還愛不愛你!”
菱憶秋冷哼一聲,向後一躍,身上披著的輕紗緩緩地隨著風的鼓動,蕩漾在空氣中,碧綠色綢緞服飾上的點點星紋,就像是在嘲笑囂落衣一般,“你殺不了我的,你也不可能毀了我的容貌,因為我比你強,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告訴白綾了,如果還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客氣!”
菱憶秋脫離了囂落衣的魔掌,然後推開了這座屋子的房門,隻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而出現在兩個女人麵前的,令這兩個人都感到窒息。
“菱兒,你怎麼能夠欺負落衣呢?你不知道她的武功是不如你的嗎?”白綾用著責備的語氣對菱憶秋說道,然後走向囂落衣那邊,仔細打量了囂落衣一番,見她沒有事,然後就指著菱兒的鼻子:“不要仗著武功高強就欺負人!”
“我——”,菱憶秋一臉無奈地看著白綾,她隻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似乎沒有聽到囂落衣剛才說的那些話。
此時,囂落衣忽然就癱倒在了白綾的身上,然後撒嬌地說:“白綾哥哥,憶秋姐姐她剛剛,她剛剛打我,還用手抓著我的臉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