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玉你這賤蹄子,還不立刻給我滾出來!”
屋外女子尖利的吼聲將還在沉睡中的應鶯給喚醒了來。
她覺得自己眼皮酸沉的厲害,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入目卻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她有些心慌,下意識往旁邊挪動了下,卻又是被嚇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沒想到這張床上除了她以外,居然還有一個男人存在!!
這,她麵前躺著的這個男人是誰?!
柔軟的發絲將這人的大部分麵容都給遮擋住了,鼻梁高挺,一張薄唇此刻正緊閉著。
僅從側臉就看得出來,是個極其俊秀的男人。
還未來得及多想,下一刻一段並不屬於應鶯的記憶就鑽進了她的腦海裏。
原先自己是突發疾病死去了,但是不知為何,又在這個叫做司言玉的身子裏活了過來。
右手突然有些刺疼,她低頭看了看,一抹淡青色的光芒轉瞬即逝。
床上那人似乎也被門外的喊聲給驚醒了幾分,忍不住低聲喃語了幾句,但並未睜眼。
“司言玉!你別以為一直躲在屋裏,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屋外的人還在大聲地喊著威脅的話,似乎是已經等不及要衝進來一般。
木門嘩嘩作響,應該支撐不了多久了。
應鶯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腦海裏的記憶也變得靈活了不少。
原身是個癡傻兒,雖說是府中的嫡女,卻並不受到關注,甚至於連那些丫鬟婆子都可以在她麵前為非作歹、耀武揚威的。
屋外的辱罵聲十分耳熟,想來應該就是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司言柒。
這人一向與司言玉不和,這會兒突然前來指定又是來找司言玉的麻煩的吧!
若是換了以前的司言玉的話,肯定是受一肚子委屈不說還沒法控訴,但是眼下,這副身子已經換了主人,怎麼可能讓她如願以償!
依照應鶯那狠戾的個性,她不主動損人已經算是在積德行善了。
“該死的,怎麼忘記這還有個人了!”
剛打算開門,她又想起了那繡花床上的陌生男人。
應鶯,也就是司言玉低聲咒罵了一句。
她趕緊環顧四周,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空當好把那床上的男子給藏起來。
若是讓旁人知曉,自己在屋裏藏了個陌生男人的話,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
原身本就有些癡傻不堪,要是再這麼一弄,這名聲可就是真的毀掉了。
屋子雖說很大,擺設也確實十分多,但看來看去能夠藏人卻是一個都找不到。
沒有辦法,司言玉隻得將目光看向那繡花床下了。
她彎腰一瞧,鬆了口氣,好在床下的空間足夠寬闊,正好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
司言玉連忙將男人拽起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他往床底下塞去。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咋回事,還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樣子,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就這麼歪頭合眼倒著。
司言玉見他沒反應,反而高興了不少,雙手一用力,就將這人塞到了床底最深處。
然後又把被單什麼的往下扯了一些,好做個掩飾。
剛弄好這一切,木門突然抖動了下,那地上落下了不少灰塵。
看起來,屋外的人確實是沒有耐心了。